“疯子,疯子,疯子!!!”
凌尘院里,我被一群侍从羁押着,跪到了院子中央,一名身着锦衣的妇人正指着我骂着。
“是的,是的,是的。”
她句句骂,我句句应。
“大胆!”她气的长袖一挥,指着我,“来人,将这神智不清的疯子打上三十杖!”
“慢着!”
熟悉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姨母,这丫头神志不清,定是瞧着堂兄模样好看,自己生得丑陋,故而失心疯伤了表兄,痴傻所致,所幸堂兄无碍,她左右是侄儿院里的,求姨母饶了瞧在如是的面儿上,恕了她罢。”
什么叫瞧着堂兄好看,自己丑陋?
什么叫失心疯、痴傻所致?
………若非被几个粗壮大喊摁着,我定要一花盆砸死这虚伪至极的小人!
“今日是子刚运好,扛了过来,若来日她再起了歹心怎么办?子刚到底是你堂兄,她不过是个通房,疯子,为了府里……”
“姨母可莫要忘了是谁将她送到我院里的,若非您派孙管家丢这么个包袱给我,如何我月尘院的名声会一落千丈?”他面无表情,眼微微一抬,绽出摄入心魄的气势。
“若我非要发落了疯子呢!”她起了身,朝我行来。”
“那我便只有鱼死网破了!”
“孙如是,你当是疯了不成,如今掌家的可是我!”她怒得朝他一指。
四下静了下来,他望向我,眼中潋过几分光泽,“那姨母可以试试看。”
“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
“哧!”
他两掌便将摁着我的侍从打得几米远,分明是凶的,为何他扶起我的时候,我眼中闪过了归墟解不周恩怨那日的光景。
“你是掐着时辰来的吗?还是要瞧我的好戏,如果是那你可是要失望了。”不晓得是气还是怎的,下意识的便说出了这么句话。
这么句同往昔一般无二的话。
他愣了半晌,却没得应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