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韩冰冰的父亲要指责她丢了全家的脸?为什么她母亲要骂她都是爱美惹祸?为什么他哥哥责怪她丢了清白,再也捞不到好嫁妆?
为什么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身体脏了?
所有所有人都在怪韩冰冰的错,却没有一个人把真正的罪魁祸首拉出来。
这一切明明是王琰那个畜生造成的!
可到了事情的最后,受害者竟然成了加害者的妾室,加害者却仍然能够逍遥法外,丝毫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自打她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之后,再没有轻易碰过酒。若是在生意场合或者年会劝她,她就从包里拿出一盒头孢。
头孢配酒,说走就走。
余溪刚喝完酒,就感觉浑身仿佛被注入暖流,热的想脱衣服……
屋子外断断续续传来说话声,就像蚊子嗡嗡地,偶尔听的清,偶尔又听不清,叫人心烦意乱。
余溪记得这个大嗓门,好像是程野的什么远方表哥,特意过来喝他的喜酒。
“洞房花烛夜,还在屋外头杵着作甚?春宵一刻值千金,还不赶紧进去!”
“被你等灌酒灌多了,趁着有风,出来醒醒酒。”程野看向耍酒疯的表兄弟,念着兄弟旧情,随意应付几句。
男的见程野无动于衷的样子,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白帕子,色眯眯笑道:“醉了好,醉了才有胆子干事。哥哥是过来人,男人这点心思谁不懂啊?这东西别怪哥哥我不帮你啊!赶紧收着,晚上有大用处。”
程野被他缠地有些烦,“我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说你年轻就是年轻。你不用这白帕子垫屁股底下,又如何知晓你那新娘子的清白?这念头不干不净、不守妇道的女人数不胜数,你还是小心为妙。”
“……”
不守妇道?
不干不净?
余溪听了一阵恶寒。
深秋的夜与冬季无异,吹一会便觉得冷,坐在门口许久的程野起身,走进房间。
女人已经躺下。
程野走到床边,准备解衣时,看到旁边已经挂着的衣服,他停下动作,就着衣服躺上床。
一股冷意窜进被窝,余溪光溜溜的胳膊打了个颤栗,很快又热起来。
她缓缓睁开眼,跟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程野看她,“还没睡呢?”
余溪见他冷漠的眼神,讽刺道:“等你。”
程野看一眼阴阳怪气的余溪,懒得答话,今日在外头应付一天的人事,身子乏地紧,倒头就想睡觉。
“睡吧。”
男人躺了下来,大半个床被他抢了去。
他身上的衣服弄得她凉嗖嗖地。
余溪抢过被子坐起来,“你表哥给你的好东西呢?不打算拿出来吗?”
好东西?
程野蹙起眉心,看着余溪刺眼的冷笑,不耐烦地闭上眼:“给你又能如何?”
“不是要验我的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