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吼:“狗屁,哈哈哈……想唬弄谁?”
展月明得意说:“哦,不信?不信你们尽管试试!我不介意看见两个蠢才笑死。”
王瑶一听,心下一急,笑得更大声了,身子动也不敢动。齐胜天也不敢试,声音有了恐慌:“哈哈哈……你想怎样?”
展月明忽地飞越墙头,拿下一?粗麻绳,甚至刚被封井的巨石也被他挪开。
二人终于明白到他的意图,王瑶恐慌说:“你别乱来啊……”
展月明哪里肯听她,将她一提,抵在齐胜天的后背,然后用麻绳捆住二人。一圈一圈,将二人从肩上捆至脚下,结结实实好比肉粽。
王瑶连忙求饶:“展大侠!展大侠!哈哈哈……饶了我罢,我知错了……哈哈哈……”
“哈哈哈……闭嘴!”齐胜天即是大笑,又是恶狠狠地说:“无耻小人,哈哈哈……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全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怎配大侠的名字?”
展月明冷笑,狠一用力,然后华丽丽地打上一结,再往二人嘴巴各塞了一块棉布。
瞪时,二人就是便秘的模样,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骂也不是,表情实在是精彩极了。
展月明将二人挪到井边,得意地笑说:“齐教主,激将法用在在下身上是行不通的,再者说,在下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你们二人,好好下去陪那可怜的小孩呆上几天罢!至少,那小孩化做厉鬼,也有玩伴不是?哈哈哈……”
猛然一推,二人就像一口巨石掉入枯井,然后‘砰’的一声闷响。
展月明对着井口,喊道:“两位,庄姑娘因为你们被关了三天三日,在下不会多为难你们,仅关三天三日罢!”
语毕,轰隆一声,井口封闭了。
一道牌子也插在枯井前。
牌子上面刻了八个字:此井已枯!生人匆近!
夜幕降临,宾客才渐渐散去。
默喝得一塌糊涂被抬入了洞房。
凝珠一身红衣坐在喜床上,见两位仆人扛着子默,她慌张掀去红盖头。接着,侍婢美景端来了热水。
“美景,让我来……”凝珠抢去热水,那紧张的表情美景看在眼里。
美景望着自己的双手,她冷嘲:“哟,有人今日刚进门,就摆出一副贤惠的模样,也不知是何用心?”
凝珠诧异抬眸,对上美景冷嘲热讽的嘴脸,她敛起眼睫,抢去手绢,然后为子默脱去鞋子,再擦脸。
“哼!”美景冷哼一声,然后一拂袖转身离去。
走出新房,就见马茹站在房外张望着,马茹担忧问:“子默他可好?”
“有人侍候,怎能不好?”美景闷应一声:“我想不明白,夫人你为何要同意少爷娶她?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少爷娶我,肥水不流外人田……”
“闭嘴!成天就会给我添乱!是嫌我不够烦么?”马茹瞪她一眼,冷哼一声。
美景暗慕子默她并不是不知,问题便是,闵府的夫人岂是一个丫环随便可以当的?若非她看走眼娶错了儿媳,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夫人,像这种可以背弃主子的女人,将来指不定不知给闵府带来什么祸害……若是……”美景嘟着一张嘴,低咕抱怨。
“够了!”马茹喝止。
就在这时,杜鹃一脸惊慌向她们奔来。
一奔至,就见她‘澎’的一声跪至马茹面前,泪如雨下,口里哀求说:“姐姐,姐姐,求你饶了子君吧,把子君放了罢,你有何不满就把气出在妹妹身子,孩子是无辜的。”
马茹和美景一头雾水,美景最先怒喝:“大喜日子,没头没脑的,你哭什么?”
一个奴婢对杜娟的态度尚且如此,何况是马茹?马茹冷声道:“把子君放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切莫让她听到绑匪之类的话,否则……
殊知,一心慌的杜鹃,这会未曾看人眼色便捉住马茹的裙摆,哀求说:“我知道姐姐一定将子君关起来了,是不是?姐姐,以前妹妹有何不对,你尽管打我骂我,但求你不要……”
话还没说完,马茹双眸瞠大,暴喝:“混杖东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让人绑了他?”
“难道不是你?”杜娟吃惊。
“哼!见到你们就让我倒尽胃口!”她大腿一扯,扯回了裙摆,然后一声命令:“美景,我们走!”
二人含愤而去,马茹则哭出声来。
“姐姐……姐姐……”
以往,杜鹃总是雷打不动,如今闵子君一失踪,又苦找无处,再加一番污辱,还怎能装得下去?
“可怜的子君啊!心肝宝贝,你去哪里了?”她的哭声惨绝人寰,如丧考妣,好不凄惨。
房中的凝珠听闻哭声不悦地皱起眉头,但她没有走出房去,相反,她痴呆地瞧着梦呓中的子默,脸上涌泄着满满的柔情。
外界的声音仿佛刹那间消失了,如今,她的眼里,耳里,只剩下眼前的男人。
‘呼……’一声,妾房的烛火被她吹灭了,之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筱柔守着窗儿独坐,整一个愁字了得。
望着窗外,她帐然若失,莫名地,她希望子默新婚夜能回房。
但是又矛盾地,她并不想他回房。
今夜是子默与凝珠的大好日子。
她应该做的,是祝福他们,祝福他们永结连理,情比金坚,而不是在这里哀声叹气,凄惨忧戚。
起身、披上披风、拉开房门。
忽地,一阵孤寂清冷的气氛袭来,风中还夹传来让人不寒而栗的哭声。
一阵心惊,她疾步向妾房方向走去。
其实,她本不知小妾新房在哪里,但却能从灯火中和大红帐幔实辩出来。
穿梭九曲回廊,哭声愈来愈近,她终究在妾房屋外看到紫色水烟裙的杜鹃。
她上前,试探地轻唤:“二娘?”
杜鹃听闻呼声即刻转过头来,一见筱柔一阵激动:“筱柔!筱柔,你可见了子君?”
“子君?”筱柔诧异,之后摇首:“抱歉二娘,筱柔身子不适,一天呆至房中,刚起身便听你的哭声,如是好奇前来看看。”
杜鹃泪如泉涌,一边哭一边丧气说:“子君失踪了,平日他总和丢丢一起,可如今,丢丢却在房中……”
筱柔迷惑地问:“丢丢是谁?”
“丢丢是一只白猫,子君的宠物,子君不知去了哪里……”
“二娘,你别急!”筱柔连忙将她扶起,问:“这事,有告诉爹么?”
杜鹃抽泣着说:“怎会不报,可他说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天塌下来也要等至明日。”
这就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典范么?
“那他没命人陪你出外找么?”筱柔暗暗皱眉。
“没有,呜……”杜鹃摇首。
“二娘先别急,筱柔帮你。”筱柔叹息,之后转眸看新房,却见里面漆黑一片。
登时,一鼓莫名的怒火由然而生。
他们竟然能如此安心地躺在温柔乡?将哭声置之事外?
她抬步,欲想敲开新房。
可是,手触到房门,她又气恼放弃,转身拉着杜鹃便跑。
“筱柔,这是去哪里?”杜鹃不解问。
“二娘,还有一人可以帮我们,我们去找他。”
“哐啷……”一声,房门在预期中被撞开了。
景昊与展月明竟在房中对影相斟,一看二人表情就知道一定撞上了什么开心事。
筱柔拉着杜鹃冲到八仙桌。
二人同时转首,景昊故作诧异问:“少夫人表情为何如此惊慌,莫非闵府出了什么事?”
“有一件事需要你们二位帮忙!”情况紧急,她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的事了,直接开门见山。
“哦?”景昊慢条斯理地扬眉:“是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
杜鹃连忙哀求道:“子君失踪了,劳烦两位大侠连夜为我们寻找子君……”
景昊邪笑,开口便是搪塞:“二夫人,天色已晚,这恐怕?”
展月明却突然答应:“两位夫人,莫慌,在下愿随两位夫人出外去找。”
说完,便搁下酒杯,起身,拿上剑,领步走在前面。
展月明明知闵子君死了,也明知尸体藏在哪里,可他却保持缄默。他带着二人出了府?,然在闵府附近寻了一夜。
整整一夜,三人走遍四处,寻遍各角。
筱柔四处呐喊,最后,落得身心俱疲,音喉嘶哑。
杜鹃更是脸无人色,撕心力竭。
太阳,从东方升起,万丈光柱投射而下,洒入林中,说不出的夺目。
同时,也告诉三人,时辰不早了。
展月明劝喊:“二位夫人,奔波了一夜,不如你们先回去歇息?留在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