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世柳咬了咬牙,别过眼不愿看玄皇王:“皇上贵为天子,臣妾自然不敢违背!”
只是,因为他贵为天子,所以才努力的装作喜欢他,迎合他!
沉世柳不知道玄皇王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又突然暴怒起来,强忍着自己的身子不发抖,只是轻轻的挣脱开玄皇王的手,殿内的太监、宫女早已经退了出去了。
只有通亮的烛光,照的沉世柳苍白的脸带着几分的绯红,玄皇王抱起沉世柳向寝室走去……
昏暗的灯光中,玄皇王的力道却轻了许多,不似从前的粗暴,让沉世柳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也让她忘了原先的害怕。
第二天,沉世柳才觉得身体有些酸痛,但是却不是从前的疼痛,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淤青,想起昨晚的一切,沉世柳觉得荒唐至极外,心中却有另一种的情愫,她说不清,但是潜意识里她似乎也不想弄清楚。
而,婉嫔却因昨夜之事记恨上了沉世柳,只是昨天玄皇王盛怒,她也有所收敛,知道此事得慢慢来。
“娘娘,你可是要好好收拾收拾沉世柳,她今儿可是没去慈福宫请安,还是皇上特地吩咐的!”婉嫔坐在惠妃身旁,脸上满是嫉妒和怨恨。
惠妃却依旧慵懒的玩着自己的指甲,嘴角勾起一丝嘲笑:“婉嫔,你若是聪明,就不应该这个时候去皇上那儿大闹。也不会让沉贵人转了空子。”
婉嫔却依旧觉得定是沉世柳作怪:“娘娘,你有所不知,丽妃之事定是沉贵人和林昭仪串通好了,这事又是由皇后处理,皇后自然是帮着林昭仪。”
“你可有证据?”
婉嫔无奈的摇头:“这不就是求娘娘给指条路吗?臣妾愚钝,所以才会弄得如此!”
惠妃冷笑:“愚钝?本宫瞧着根本就是笨的如猪一般,这事若真的是沉贵人和林昭仪她们串通好的,你去皇上那儿闹什么闹。”
被说的有几分的恼意,但是却强压了下去,面上依旧是讨好的笑容;“娘娘,臣妾也不知她们既然如此狡诈!”
惠妃瞥了一眼,眼眸里满是不屑,轻叹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茶杯悠然的喝了一口茶。
突然,舒沫掀开珠帘进来,福了福身子道;“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虽然,惠妃得了凤印,但是毕竟不是正经的皇后,急忙站起身,也不瞧身后的婉嫔,走了出去。婉嫔也紧紧地跟了出去,心中有些疑惑。
“皇后驾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刚才的安静。
惠妃和婉嫔都半蹲着身子,轻声道:“皇后娘娘万福。”
“平身吧!”盛皇后看到惠妃眼中闪过了一丝的阴霾,但是很快就转为了笑意。
惠妃和婉嫔才站直了身子,侯在一旁,而盛皇后则坐上了上座:“本宫今天来是为了丽妃落水之事,本来想去长春宫,但是听闻婉嫔在惠妃这儿,本宫也正好想来瞧瞧惠妃,所以顺路过来!”
惠妃脸上堆着温柔贤惠的笑容:“多谢皇后娘娘抬举,本是臣妾应该去看娘娘,当皇后娘娘亲自来,臣妾罪不敢当!”说着便立刻命了人端茶倒水。
盛皇后脸上却有了几分的不耐,但是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惠妃不必如此客气,现在后宫欣欣向荣,惠妃功不可没!”
惠妃谦虚的笑了笑,而婉嫔却有些紧张的看了看盛皇后和惠妃,她有些明白过来,惠妃现在是不会帮她了。
“不知皇后娘娘来找臣妾是为何事?”既然惠妃不愿帮自己,那么就只有把惠妃所做的事统统的说出来。
惠妃自然是看到了婉嫔看自己的眼神,但是她脸上依旧是笑如春风,只是悄悄像月姑姑使了个眼色,月姑姑自然是明了。
“哦,本宫倒是忘了婉嫔了。”盛皇后顿了顿,脸上没了刚才的笑意,而是有了几分的严肃:“本宫来是为了丽妃之事,想来婉嫔已然知道那两个太监已经画押招供了,而且刚才本宫来之时已经命人去婉嫔的住处搜索。”
“什么?”婉嫔闻言不由怒目圆睁:“皇后娘娘,没有皇上的命令如何敢去臣妾的住处搜索,臣妾没有做过那些事!”
盛皇后看了一眼赵嬷嬷,赵嬷嬷立刻就会过意,厉声喝道:“婉嫔,亏你是后宫的嫔妃,皇后搜宫难道还得经过你一个小小的嫔妃来指使吗?”
婉嫔被赵嬷嬷堵得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有怔在一旁没了主意。
“本宫自然是有了证据才会搜你的宫殿,只是本宫也没污蔑你,本宫在你宫殿里搜到了禁药!”
惠妃闻言猛地看着婉嫔,没想到她既然如此大胆,敢用这种药给皇上服用。
婉嫔脸色大变,但是还是坚决否认:“皇后娘娘,您搜宫的时候臣妾在惠妃这儿饮茶,皇后娘娘你要搜到什么不还是皇后娘娘一句话!”
胆,皇后可是你能污蔑的!”赵嬷嬷怒喝道。
让婉嫔不由退了两步,她记得她把这个药藏的很隐蔽,知道的人只有茹莹和蓉木两人,为何皇后会找得到,难道?
突然,婉嫔大笑三声:“臣妾自然是不敢污蔑皇后娘娘,只是皇后娘娘在臣妾不在时搜宫居心何在,还是皇后娘娘早就有了预谋!”
”来人呀,掌嘴!”这次说话的不是赵嬷嬷而是惠妃。
婉嫔有些木讷的看着惠妃,心中更是明了;“哈哈,惠妃……果然是你陷害我……枉我那么相信你,还帮你做了那么多……”
“拍”的一声,惠妃没了以前一贯温柔贤淑的形象,扬起手用力的打了婉嫔一巴掌,嫣红的新血顺着婉嫔的嘴角流了下来,她惊恐的看着惠妃。
“婉嫔,请注意自己的言辞。”惠妃一脸的不忍,似乎刚才那一巴掌是别人逼她打的一般。
盛皇后眉头皱了皱:“婉嫔,本宫已经审问过你身边的宫女了,均供认不讳。本宫也不曾用过任何私刑。”说完又顿了顿,喊道:“来人呀,把婉嫔押下去!”
婉嫔自然是不从,不顾嘴角的疼痛,大喊道:“原来你们都早已经有了预谋,这事本来就是林昭仪做的,为何赖到我身上来,娘娘你这是徇私,臣妾不曾做过这些……不曾做过这些……”
不一会儿就有几名粗实的婆子,拖了婉嫔下去,也不管是否力道太大,只是硬是拖了下去,婉嫔虽然吃痛,但是却还是不甘,头发已经散乱,步摇,金钗也掉了下来:“惠妃……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这事是沉贵人她们合谋的,与臣妾无关……”
声音越飘越远,渐渐的大家都听不到后,盛皇后才轻笑道:“真是打扰惠妃了,也幸而惠妃出手,不然也不知道这个贱蹄子还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
言语间满是讽刺和不屑,但是惠妃却都充耳不闻,只是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温柔笑容:“真是让皇后娘娘见笑了,臣妾也不曾想过婉嫔既然是这种人!”
盛皇后站起身,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惠妃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了,自然清楚这个道理,也难为惠妃了!”说着就朝门口走了去:“赵嬷嬷,走吧,不要打扰惠妃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