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唔......”
听到这番话语后，曹操闷哼一声，随后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之后，开口说道。
“长生，那你说这黑袍男子，会不会是......”
说到这里，曹操伸手向上，指了指天。
“不知矣......”
陈凡摇了摇头，接着开口说道。
“不过无论如何，我等如今都是要去拜访皇甫嵩的。”
“对了孟德，你之前所说，你父与皇甫嵩交好，是真的吧？”
“当然。”
曹操点了点头。
“虽然我与皇甫嵩并不相熟，但我父与皇甫嵩私交却是极好，逢年过节之时经常前去拜访。”
“既然如此，等会便先用你父的名义前去拜访如何？”
“毕竟若是直接说出我的身份......”
“没问题。”
曹操点了点头，将桌上的最后的一块羊肉放入嘴中缓缓咀嚼吞咽下肚之后，便站起身说道。
“那我等，现在便去？”
“好。”
陈凡也站起身，将方才那名伙计招呼过来，将饭钱付好之后，便和曹操走出了酒肆。
看着街道之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二人驻足了良久之后，才寻了个人问到皇甫嵩办公的地方，而后径直的向前走去。
因为距离并不算远，因此没过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门前。
看着眼前朴素的院楼，曹操和陈凡对视一眼之后，便走上前，对着在门口看守的士兵说道。
“这位兄弟，敢为皇甫嵩大人可是住在此处？”
“唔......”
士兵疑惑的闷哼一声后，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曹操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没错，皇甫嵩大人确实住在此处，不知你有何事要报？”
“兄弟，我名曹操，字孟德，家父乃是曹嵩，向来与皇甫嵩大人交好。”
“我因为公务恰好路过长安，我父便命我拜访皇甫嵩大人，麻烦兄弟代为通报一声，多谢。”
“曹操，曹孟德，还有...曹嵩是吧？”
士兵一边口中喃喃自语，一边确认的问道。
“没错没错，麻烦兄弟了。”
“无妨。”
士兵摆了摆手，随后将方才的话语告知了身旁的另一位士兵。
不多时，那名士兵便拱手行礼，径直的向院落之中走去。
“二位还请稍等片刻。”
说完之后，士兵便再度笔直的站立在门口，沉默不语。
曹操见状，也无法再说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安静的等待。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陈凡和曹操大腿都有些酸疼之时，那名方才进去通信的士兵才姗姗来迟。
只见其走到曹操面前说道。
“阁下可是曹操，曹孟德？”
“正是在下。”
“皇甫将军唤你前去，随我来吧。”
“多谢兄弟，烦请引路。”
曹操说完之后，回头和陈凡对视一眼之后，便一同紧跟着士兵身后，紧随而去。
院落并不大，总共也没有几栋房屋。
因此没过一会儿。
陈凡和曹操便被士兵带到了一处较为整洁的房屋门口。
“请进，皇甫将军就在屋内。”
“多谢。”
士兵听到道谢之后，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径直的离开。
而曹操则是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两下门，开口说道。
“皇甫将军，晚辈乃是曹操曹孟德，受家父之命，特来拜访。”
话音刚落，屋内便传来了一道夹杂着咳嗽的沙哑嗓音，
“进来吧...咳咳咳......”
听到这番话语后，曹操便上前一步，将门扉轻轻推开。
而陈凡则是运足灵气，以防不测，随后紧跟着缓步步入其中。
刚一进入屋内，一股刺鼻的草药气味便传入了鼻子之中。
陈凡轻嗅了两下之后，便伸出手轻掩口鼻。
抬眼看去，屋内灯光极为昏暗，隐隐约约有种朦胧之感。
而在背光的一处地方，只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正伏低在矮桌之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之后，老人缓缓抬起头，微眯双眼。
半晌之后，才直起身子，开口说道。
“是孟德啊，不知你来这长安，所为何事啊？”
“回禀叔父。”
曹操看到皇甫嵩这般模样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的神色。
但也没有过多询问什么，只是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随后才开口说道。
“小侄乃是奉我父之名，前来拜会叔父。”
“呵呵...咳咳咳......”
轻笑一声后，皇甫嵩再度咳嗽了几下。
“你父有心了，不知他最近可好？”
“回禀叔父，我父如今身体尚算硬朗......”
二人这边便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但陈凡看着眼前须发皆白的皇甫嵩，心中却是震惊不已。
皇甫嵩与董卓两军对垒之时，就是发生在几个月之前的事情。
当时皇甫嵩虽然已经略显老态，面上有不少皱纹，黑发之中也掺杂着些许银丝。
但整个人算得上是精神奕奕，说话之时也是中气十足。
可是如今......
看着眼前身形佝偻，满头白发的，说话断断续续，是不是还夹杂着咳嗽，仿佛下一瞬间就会立刻停止呼吸的老人。
陈凡简直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陈凡思考的时候，曹操和皇甫嵩的对话仍然在继续。
“孟德...咳咳咳....你是从何处来啊？”
“回禀叔父，小侄乃是从洛阳而来。”
“瞎说。”
听到这番话语后，皇甫嵩轻笑了几声，随后继续开口说道。
“你父早在月余之前，便已经辞官返回了谯县老家。”
“他那般精明之人，早就预测到了祸乱将生，又怎么会不带上你？况且...咳咳咳......”
皇甫嵩重重咳嗽了几下之后，便伸手入怀中一阵摸索。
拿出一张白色的锦帕，轻轻掩住口鼻又是一阵猛咳。
不多时，一抹嫣红之色便渐渐在锦帕之上慢慢晕染开来。
“叔父，你这......”
见到皇甫嵩如今的姿态，曹操眼中闪过几丝惊疑之色，连忙想要上前搀扶，却被皇甫嵩一把推开。
随后便见其缓缓抬头，双眼直视陈凡，开口说道。
“这位小哥看起来好生面熟。”
“若是老朽没有记错的话，我等上次见面之时，应当是在月余之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