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幕上是部动画片,许文最讨厌看这一类的东西,由于昨晚没有睡好,眼睛干涩酸痛,于是干脆眯着眼到处摸着遥控器。
手在凳子底下划拉来划拉去,入手是个冰冷的东西,许文心中一凉,眼睛大睁,算是彻彻底底醒过来,扭头一看,入眼的不是昨夜丢出的匣子又是何物!
手一抖,碗摔在地上,一碗面汤撒了茶几和地上都是。白天的阳光让许文胆气大了不少,莫不是昨晚扔出去后又被人给扔回来的?扭过头一看,玻璃窗户大开,早晨的风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腥气,拨弄着帘布。
“呼~”许文大大的出了口气,“是我太过疑神疑鬼了。”想刚才自己居然认为匣子是自己跑回来的,不禁暗暗好笑。
许文还是想扔了这只匣子,太过古怪、邪气了,尤其是那里面的毛笔。
俗话说:物以老而为怪。许文就想,这毛笔是不是年代太久有灵性了,就好比古玉能为主人挡灾一样。但古玉是古玉,可这只是毛笔而已,谁也没有听说笔有能驱灾辟邪的功效。就算有,一看那笔上的雕画也不是什么吉祥物。
这回许文学聪明了,没有直接从家里扔,不说砸到人,到时候又被人扔回来吓着自己,礼礼貌貌的丢进了垃圾堆。
也许是闲的,不过春日的风景确实太过美丽,放眼望去,极目天际都是油菜花,许文的郁闷心情好多了。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春风和着油菜花的馨香吹得许文心里舒坦,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刚一打开房门,白炽灯一亮,许文就想逃离这个屋子,厅堂的茶几放着早上扔进垃圾堆的匣子,匣子上面还粘着星星点点的泥巴!
“呼哧呼哧。”摇曳的灯光,清凉的微风,诡异的匣子!整个安静的屋子里就只剩下许文的喘气声,是那样的突兀,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四周流动的空气瞬时间的凝固。
突然间,许文只觉得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控制着自己打开面前的匣子。
扭曲的人物,赤红的笔尖,眼前的事物是那样的不可躲避。不知何时一只飞蛾停在笔尖之上,许文扇了扇,那只蛾子却不飞走,用手指碰了下,那只蛾子僵硬的,死啦?!
捻起飞蛾,许文一看笔尖。“咚”瞬间,许文脑袋如同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下,昏昏沉沉的,随之而后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这是一片无穷的黑暗,身后却是紫蓝色的光耀下,一栋阴暗的宫殿,漫天的雷电,身后如浪潮的丧歌和似狼非狼,似猫非猫的吼叫、喘息。
许文在这样一个长满野草的诡异地方拼命的奔跑着,身后不知有何种莫名的危险气息在追着他,那是种致命的感觉,许文想回头看看,却发现自己只能疲命的奔跑在这无尽的荒野之中。。。。。。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一只冰冷带着死亡冷气的手,抓住了许文的肩头,他回头一看,这正是毛笔上的“人!”
黑暗,一间黑暗的屋子。许文从地上爬了起来,脑袋瓜子还是昏沉沉的胀痛,那只笔安安静静的躺在匣子里。
“我怎么昏倒了?”许文扭扭脖子“该死!古怪的毛笔。”许文心里知道自己昏倒的原因大概就是它,这次许文没有扔,而是涂上火漆封了,压在阳台的花盆底下。
晚间,依旧是那段不变的呢喃,不过许文早已经能够忍受了,比这更加诡异的事情刚才不久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
夜间,现在已不知几点了,反正天还是黑的,许文只觉得脖子的缝隙间有股冰冷的细风往里灌,就像冬天穿着棉衣,然后风往里吹得感觉。
扭了扭脖子,拉紧被子捂在脖子周围,好多了。
左边的脸庞上也有了那种冷气,似乎那股子冷噤转移到了脸,捂着脸,冷意又出现在发梢耳际。
猛然一睁眼,许文的面上扑来阵阵冷气。一指的距离处,一双过期肉丸子的眼睛塞在空洞的框框里,扭曲的脸部肌肉,黄而黑的牙齿上有恶心的脓水,淡淡的恶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