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舅舅怎么了?”
“本座才回来,你舍得看我如此受累?”
“爹爹。”她就差磨牙冲上去咬断他的喉咙了。
“呵呵,”斯轻笑出声,“我只想当你爹爹,可不想成为你的仇敌。”
“你去哪儿了?”
“你所说的千窖窟。”
“如何?”奚泱瞬间来了精神,恨不得抓着斯聊上三天三夜。
“本座还比不得一处荒凉之地?”
“斯爹爹,你就告诉我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惧伏小做低?!“我想知道。”
“等我历遍世间山川,再将所知所历汇写成书,到那时,为父将那书传授于你。如何?”
言下之意,在书成本前,甭想从他嘴里知道半个字。
“……缥缈宗要黄了,我在这儿,你不护着我?你算什么爹爹?”明明他都知道,却偏偏要吊着她。
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要做什么,统统都是迷。
“缥缈宗命中有劫,躲不掉的。”
“最讨厌你们这种神神叨叨的话,既然知道结果,不去规避风险,说些什么大话,就算无可避免,难道不该做些什么,将损失降到最低?”
“没想到舞儿还有这样的心思,”斯笑看水雾,那眸子太过深远,奚泱看不懂那抹笑里的深意,却听斯说,“旁人如何,与本座何干?我只管你我。”
嗯,因为她的劳什子血可以解封他的劳什子封印。
“要不是我的血对你有用,你才不会管我呢,”奚泱低声吐槽。
“我的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斯蹲下身子握住奚泱两只小胳膊,“你是本座这世间仅剩无多的可能。
我是你爹爹,怎会不管你?”
他的笑容令她一阵恍惚。
“以后莫要说这些令爹爹伤心的话了,”斯抬手撩开奚泱鬓间的碎发,“你看你,头发都乱了,我来替你挽发。
坐好。”
她能拒绝吗?
根本拒绝不动。
只是不懂,斯好像总透着她在看着什么别的东西。
“看见我的红眼睛,不吃惊吗?”奚泱扭头想看斯。
斯却抬手敲了敲奚泱小脑袋瓜,“别乱动。”
奚泱果真不再乱动。
“我也是红色眼睛。”斯的声音从头顶冒出来。
“也是,”她感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可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人,显然你不是。”
“我不是人,是什么?”斯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这可难倒她了。更何况这事不是本人更清楚吗?
“诸如神魔混血?”奚泱脑洞大开,情不自禁地脑补了上百本各种风靡小说。
“神魔之间无法产子。”
“话本里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