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已然没有什么必要再继续交流下去了,索引和白团副起身告辞二位,穿过红火的小园,穿过幽绿的篱笆,穿过蓝紫色的地面,终于到了林子口,而烧饼郎留下来与朔风一同饮茶。
“朔风哥,你拿过去的花很漂亮,姐姐肯定会喜欢的。”烧饼郎想起了那火红色的花,姐姐生前最爱花,没想到这点朔风依旧记得。
朔风看向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那只乌鸦还站在树上,迟迟不肯离开。“今年的话长势十分的喜人,我猜着她一定喜欢,就带了一些过去,对了”他又说“我许久没见过大娘了,她老人家还好吗?”
提及到自己的母亲,烧饼郎一脸无奈“还是那样呗,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是整天叨念我没个媳妇,没给她抱上孙子过!她这两年将我卖烧饼赚的钱全都拿了去,攒起来得有不少了,硬是要等赞够了去北方给我买个媳妇来,说是个异子也行,能生孩子就成,我整体被唠叨的头疼……”
“老人家年纪大了,盼着你成家立业,有个人烧茶做饭,血脉有所传承,也是无可厚非的。这样吧,我许久没见她老人家了,今天正好你来了,就带我一起过去拜访拜访吧,这样的时候,我应该过去坐一坐。”
说着便收拾了一包茶叶出来,当然是混着的,里面有红茶,有桂花,还有紫红色的稠李叶“我也没什么好孝敬的,带些茶给老人家尝个新鲜吧!”
烧饼郎忙要接过来,被他拒绝了“这点东西我还是能拿动的。”
两人说着便出了门,一起往烧饼郎月生的家里走去,没注意到身后悄悄跟踪着的两人。
月生的母亲已经差不多七十岁了,头发虽然已经都白了,但是耳聪目明的,五官的功能没有比年轻时有太多的下降。她的身子骨也还算是健壮,干起活来干净利索,单从这一点上来说倒是比朔风还要强上一些。
月生陪着朔风进来的时候她逮着朔风看了许久,并不是眼睛看不清,而是猛然相见认不出来了,毕竟朔风她与朔风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了。看到这个孩子只觉得面相上熟悉,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觉,但是一时间真的是难以想起这个人究竟是谁。
亏了烧饼郎月生在一旁提示,她这才想起来这是以前邻居家的那个小屁孩,叫做朔风,与她的女儿同一天出生的孩子。
女儿的悲剧,莫家的衰落在一定角度上来说,是由于秦家的退亲而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所以她在心里一直有一些怨恨秦家怨恨朔风,这些年即使知道朔风就隐居在不远处的山脚下,也未曾前去看望过他,今天他倒是懂事,知道过来看看了。
朔风向前施了一礼“大娘,十几年未见,您过的还好吗?”
女儿大仇得报,莫老太太也不想再纠缠于过往,且那时候的朔风到底也还未独立,一切都还需要听从父母的安排,听说他这些年来一直独居,至今未娶,想来也算没有辜负繁霜对他的一片情谊了,她也就放下了芥蒂,忙迎了过去。
“啊呀,朔风啊,咱们太久没见了,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快过来让大娘好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