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追随你前去,干死那群老母猪!”
“好,我带你去!”
“我也去!”“我也去!”“我也要去!”
黑夜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喧闹声,都被压抑了太久的孤烟国壮士早就把对薛国的仇恨刻到了骨子里,猎得一番话唤起了他们深埋在心底的恨意和愤怒,他们想要找他们讨一个国破家亡的说法。
他们聚集了差不多七百人,比守在云母窄口的城防军还要多。苏秋舫包下了自由区的十个馆子,琥珀光招呼了个痛快。发给他们每人十金,用作赎身,剩下的留给家人当作抚恤金,那些钱足够在村里生活一辈子了。
破晓时分,自由区北门处已经给备好了马匹和衣服,他们换好衣服,十几年来第一次穿得像个人样。猎威武的跨坐在马上,他看着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自由区,望着那跟野兽奋斗过无数次的斗兽场,那里有他这么多年洒下的眼泪和热血;又望向了一旁的雨读阁,那楼上唱曲儿的人啊,请神兽保佑,玄玉的歌声会陪伴着他在战场杀敌,向死而生。
他喝起了马,带着身后的弟兄们向着外城门北门呼啸而去。这一路上畅通无阻,大门四开,所有的守备军都好像睡着了一样,任凭他们声势浩大的出了城。
东侧翻出一片鱼肚白,猎御马前行,忘了一眼天空,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天是白的,不是黑的。黑白是可以分开的,它们并不是永远粘连在一起的。
瞿长风站在初生的太阳下面迎接他们,他已经提前收到了消息,今天会有一群雇佣军赶来帮助他们一同守住云母窄口。城里那群人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他对此无比的感谢与盼望。
猎虽然没有见到过军司长,但是看到他之后就明白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他下了马,走过去与其面对面站着。一个黝黑壮硕的角斗士,和一个受过高等军事教育的儒将就这样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交流。太阳在他们的后面慢慢升起,晨风将他们身上的尘土慢慢吹拂干净。
“我们是雇佣军,愿意听从长官调遣。”
瞿长风没有回应他,转身对着后面站着的城防军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的盟军来了,孤烟国将士来了,我们不是孤军奋战,我们的盟友将和我们并肩奋战,同生共死,守住云母,绝不退让!”
猎的心猛的抖动了一下,他的鼻头涌起一阵酸涩,他身后的弟兄们有的已经哭了出来。是的,他们不是雇佣军,雇佣军是没有国家没有图腾的人才会叫的名字,他们身上的图腾还没灭,东北方向就是他们的国家,他们是孤烟国最勇猛无畏的壮士。
太阳露出来了整个脸,天真的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