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他们是这样尴尬的缘分吗?不应该呀,她没记得那天有秃子到场呀?他们家不是请来相亲的公子哥都验过么,歪瓜裂枣是不准来参加的,难道秃子不在颜值受查范围之内?
哎呀,管他呢!相不相亲,秃子不秃子的都不关她什么事!反正只要不是苏秋舫来了就行,要是他来了她这副鬼样子还真没法去见他,她实在是太脏了!
“我不记得了,爱谁谁!”说完又躺会了原地,翻了身趴在枕头上,用屁股对着啊办表达自己对那人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态度。
啊办狠狠地抽了她屁股一下:“是斗兽场最强的角斗士,猎!”
这个人小晏有印象呀!高高大大的身板,黝黑结实的肌肉,白色的油彩涂到脸颊,是四方城最出名的斗士,是小五的信仰。信仰还在,但是小五已经不在了。他怎么会成为队长?不好好留在斗兽场做英雄,来这战场上做什么?
啊办把剑递给她:“走吧,去看看。”
临出门前还听到他在一旁一直罗嗦:“说了多少次让你把剑随身带着,睡觉也不能摘下,就是不听!哪天索命郎和白团副看到了,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他们俩找了一个小坡,偷偷地趴在上面观察孤烟的队伍。
猎此次来带了七百来号人,瞿长给这支队伍取了名字叫黄沙团,让猎做了团长,命令这些人全都归他管辖,猎感激不尽。
今天薛国似乎还没有歇够,没有进攻的意思,阿鲁克想要争取点时间歇一歇争取一股拿下,瞿长风比他们更想要拖延时间,只要他们一下子拿不下来,大梁的援军一到,那胜利将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里。
眼下他安排了沙皮狗带着来宝紧密巡逻,布置好防御工作;而猎,则带着他的黄沙团,在后方进行基本操练,以防面对敌人时手忙脚乱白白搭上了性命。
猎脸上的白色油彩已经洗净,他这样干干静静的站在阳光下,小晏才真正看清了他的容颜。他有着一双坚毅的眉和一管高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轮廓明显,一张脸棱角分明。要不是生在这乱世,该是姑娘争着抢着要嫁的那种顶天立地的汉子,而生在了这乱世,这幅模样的人,似乎做将才更为合适。
他背后背着一把刀,那是他们孤烟特有的兵器,叫做突刀。这种刀刀刃发白,坚硬锋利,刀背成黑色,上面雕了一层弯弯曲曲的背刺,只看刀背跟眼镜蛇一样可怕。
以前大梁与孤烟交战的时候打扫战场收集了这种刀,把它们全都锁在了兵器库里。现在孤烟人前来增援,帮着一起抵抗薛国的侵犯,瞿长风就命把这些兵器全都收拾了出来,送给了黄沙团,当作是兄弟同生共死一条心的态度。
猎背着突刀,心里无限怀念起故国的日子,那时候他背着突刀在黄沙中飞驰。广阔的沙漠里大风起兮云飞扬,绿洲的甜水沁人心脾,心上人美的让人心醉。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兄弟们,怀念背上的这把刀吗?那是我们孤烟的师傅才能做出来的好刀,只有我们孤烟的壮士才有资格将其背在身上,而我们却十几年没有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