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被一场雨给淋醒的。这场雨淋掉了他嘴角上的血迹,他因此醒来,对着这一片场景发呆。
天已经亮了,月亮下去,浓云密布,细雨砸树叶,一切都跟刚洗过的一样,连同着他的脑子和身体。
索引瞧着这地方熟悉,但是一下子没想起来这是哪里,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就是望向山的山脚下。
他们不是已经在半山腰了吗?怎么现在又在山脚下了?他抬头看了看碉楼的位置,确定自己是在靠近单梁这边的山脚下而不是靠近薛国或者孤烟那边的山脚下。
这让他更加的不解了,怎么走了半天最后还跟每走一样。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有看了看自己的单剑,发现两件兵器都还在身上没有丢。
他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发现短刀也在身上。
这短刀他明明就被弓箭手扔在了河谷里还没来得及捡回来,怎么现在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的怀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伸进去手摸了摸,果然从里面摸出来了一个小布子,那布子里面包裹着的是一粒解药,是幻术的施术人送来给啊办解毒的。
他明明记得在他们从黑洞深渊掉进河谷里的时候,他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就把下来拧了拧水,把这个小布子扔在了河谷边上,怎么现在还在自己的怀里?
索引对这一切都陷入了深深地疑惑。
他皱着眉头狠狠地揉着自己的额角,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又或许是在幻术当中?
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那实打实痛苦明确的告诉着他,她现在不是在梦中,而是在现实当中。难道说昨晚做了一场梦?
他突然想起,如果短刀没掉,解药也还在自己的身上,那么起码在遇到弓箭手之后的事情全都在做梦。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啊办应该也没事,他有些开心的去找啊办,四下望去却没有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难道是去探测去了?还是去做记号去了?索引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但还是为这件事情高兴的,如果昨晚的真的是梦,那么啊办就没有死,他也就没有背叛他们,没有背叛国家。
可是他心里依然有些忐忑,昨晚那些,真的是梦吗?现在的一切真的都是真实的吗?
是谁把自己弄下来的?如果是啊办,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直接找一个草丛把自己隐藏起来而是费事的把自己又弄到了山脚下?他们明明说好了要在天亮之前翻过望乡山的,这样一来任务肯定不能及时完成。
还有啊办不是中毒了吗?如果弓箭手之后的事情全都是梦,那么啊办的毒应该没解毒才对。
他有些坐立难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不见啊办的踪影后,他就决定一个人出去找一找。
草丛子外面的世界比她想象中还要高远美丽,索引望着那一片绿油油的绵延高山,雨水打在了他的脸上,为他洗干净了眼睛。
薛国人是不喜欢雨水的,相比起来,他们更喜欢大雪,所以这种阴雨天气他们都爱偷懒犯困,一个个的蹲在雕楼里不愿意出来,即使是站岗的,站着也能睡着了。
整个驻军队都给人一种懒懒散散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索引来说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