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他手底下怎么就带了这么个废物,连几个问题都听不清,禁军的这块招牌迟早砸在郑深手上,也不知道郑深当初是怎么混进禁军的队伍的。
李磐吸了一口气,简单道:“我是问你,大皇子他们后来去干什么了?”
郑深茫茫然:“干什么了?我不知道啊。”
“你!”李磐被他气的一个仰倒,指着他的鼻子就道,“你不是说你看见了吗?你小子大清早闲的蛋疼,特地跑来拿老子寻开心?”
郑深见他生气了,连忙摇头说没有,同时又摆出了李磐熟悉的委屈脸,道:“我只说我看到了大皇子他们从营帐里出来,又排队出去了,我也没说我看到了后面的事儿啊。”
“哦?合着还是我的错了?”李磐被他气笑了。
郑深小心地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是嘛。”
李磐抡起拳头:“你不要以为老子真的不会揍你。”
郑深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
李磐放下拳头,高声唤进来一个禁军:“你去各府看看有没有失踪的人。”
那禁军点头领命出去办事。
交代完以后,李磐偏过头对郑深道:“走吧。”
郑深:“去哪儿?”
李磐无语:“还能去哪儿,你不是昨晚就看清楚了大皇子吗?那我们现在不得过去看看人还在不在?”
“啊?哦。”郑深反应过来,跟上李磐。
李磐摇了摇头,心下一个叹息,暗想,不知道郑深这棵苗子能不能扶起来接他的班,照目前他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怕是难搞哦。
两人出了禁军营帐向着厉纣的营帐走去。此时天色尚早,营地里只有早起的各府奴仆在忙碌地准备早餐。
李磐走了几步,迎头就撞见骆逊了。
“骆小将军。”李磐冲他拱了拱走,道了一个早。
骆逊开朗回道:“统领大人,你也早。”
李磐回以微笑:“小将军,李某还有事需要去处理,这里就不奉陪了。”说完,再次拱了拱手,绕过骆逊要走。
骆逊脚步往旁边一挪,挡住他的去路。
李磐:“?”
骆逊偏头看了眼跟在李磐身后的郑深,然后转回头,眨着一双略带稚嫩的眼睛,盯着李磐,问道:“统领大人这是去哪儿?”
李磐:“……”
得,这熊孩子的毛病又犯了。
“小将军,我觉得吧,这次的热闹你不凑也挺好,”李磐干笑一声,“真没什么意思的,就是一件小事,不关注也罢。”
骆逊伫立在原地,一双小虎崽似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李磐,良久后吐出两个令李磐几乎绝倒的字:“我不!”
李磐抹了一把脸,拿他没办法:“行吧,你跟着吧,跟着吧。”
于是骆逊便乐颠颠地跟在了李磐后头,与郑深并肩同行。
李磐走在前头,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心想,还好骆逊没有进禁军,祸害敦亲王去了,要不然两个不省心的活宝凑做对儿,他李磐还不得夭寿二十年!
三人各怀心事到了大皇子厉纣的营帐前,李磐掀开帘子进去,刚一抬头,就挑了挑眉:“哟,人挺多啊。”
只见大帐内,围了富阳公主、王院判、秦津、秦凤华以及这段时间她一直带在身边的一个白脸侍卫。
这些人在李磐不奇怪,他奇怪的是:“王小姐,你是?”
在这儿,有何贵干呐?李磐心想,没听说荣恩侯府与大皇子有交际呐。
没错,王羽兰也在。
王羽兰指着秦凤华道:“我听秦凤华说大皇子受伤了,我来关心一下。”
李磐:“……”
要不是看见她眼睛里和骆逊如出一辙凑热闹的眼神,李磐险些都以为王羽兰爱慕大皇子了,还想说,大皇子这棵二十好几的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呢,果然,铁树就是铁树,没个千年,休想开花结果。
李磐转回目光,正色地看向秦凤华他们,问道:“你们一大早就聚在这儿是干嘛呢?”
王院判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早上富阳公主来看望大皇子的时候,发现大皇子眉心处的伤口越发严重了,所以就将我等叫了过来一起商议该怎么办。”
秦凤华:昨晚被那老和尚用银针那样搅弄,皮肉都搅出来了,能不严重吗?不过她这话没有说出口,昨晚的事她也只字未提。
李磐凑近前看了看:“嚯!这……这是昨晚被捅了一个窟窿吧!”
厉纣眉心上的伤口支离破碎的,看着就渗人,他眼睛一偏,指着厉纣的枕头难以置信道:“这……这些血都是大皇子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