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难不成见着你摔死?”
许南枝说不好自己这是怎么了,竟是浑浑噩噩,大约也是因着这样,她倒也没有十分的恐惧。她开口道:“现下好了,原来不过死我一个,现在要死两个了。这买卖真亏。”
“我曾认识一个修截道的道士,他总是同我说,大衍之数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线与人争,还没到末路,你信不信我?”
许南枝没有接话,却是顾左右而言他:“江云鹤,我是不是见过你。”
江云鹤咬牙轻笑,像是在嘲讽许南枝,看向许南枝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
许南枝有些混乱地开口:“我说的不是前几天,我是说之前,很早很早之前。早到我还只有四五岁的模样。那时候你大约也只有十几岁……”
“别说了。”江云鹤喝止住了许南枝接下去的话,他有些艰难地紧了紧手上的动作,“你要是再说下去,我们可就真的要摔死了。”
江云鹤没有正面回答许南枝的问题,但许南枝仿佛是得到极其肯定的答案。“你放开我吧,以你的能力上去不成问题。”
“闭嘴。”江云鹤再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只是抱着许南枝的手丝毫不再放开。
我如何会放开你。十年前不会,十年后更加不会。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有的事,仿佛冥冥之中早就也有了安排。就像你我的宿命,在许久之前,在你我都对未来懵懂无知的时候,便纠缠在了一起,再难以分割。
许南枝不知自己是怎么陷入昏迷的,亦是不知自己是如何醒来的。总之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卧房里,简洁的床铺,干净的且简单的陈设。
许南枝挣扎着从床上醒来,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不切实际,甚至让她怀疑这一切或许是一场梦境。不过双手手腕之上传来的阵阵痛意却足以像她证明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房门被推开,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走了进来。妇人穿着古怪地服装,带着些许做工精美的饰物。妇人对许南枝很是恭敬,她带来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将衣物放在了许南枝面前。见着许南枝已然醒转,脸上露出来些许欣慰地笑意。
她先是跪倒,双手在面前合十,最后拜了拜,口中说着些听不懂的话。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倒是没有什么恶意。
“跟我一起来的人呢?”许南枝慌乱地比划着,询问着江云鹤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