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风又想了想:“云虚倒是至今还没有回来。“
许南枝思忖了一番,又开口问道:“叙白那贴身的玉佩,为何在云虚地方?”
“哎呀,姑娘……”乐风纠结许久,这到底是关系着自家公子生死的大事,索性也不再隐瞒了:“您也不是外人,我就不瞒你了。公子这些年,掌管了良云阁。背地里其实也在做旁的生意,结识了不少武林人士,三教九流。我只隐约听了一耳朵,公子说这事要紧,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故而将贴身的玉佩给了云虚,说必要时可以带着这玉佩去找帮手。”
“云虚此人可信么?”
“是公子身边用了七八年的老人了,还是能信的。”
许南枝一点头。叙白看人的眼光她是相信的,既是如此,那便就不是云虚所为。她拨弄着手上的镯子,怔怔出神。
难道是因着那块不明来路的黑玉?许南枝拧眉,她思忖一番,随后嘱咐了乐风两句。
“这些日子你就好生呆在这处,不必担忧,叙白不会有事。”
她匆匆推门,准备悄无声息离去。不过走了两步,眼前便站着个花蝴蝶般穿红着绿的男子,见着她过来,挤眉弄眼地一笑。
“玉沉?你怎么?许南枝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许姑娘。玉沉拱手施了个礼,但不说话,只站着冲着她不明所以地笑着。
她知道自己行踪败露,扭头就要跑。可也不知那玉沉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她拽住:“姑娘,您就别为难小人了。今日你要是跑了,小人可就得去诏狱里头吃苦头了。”
许南枝闻言,略迟疑了一番。只听后头玉沉接着道:“再说了,公子已然知道你来。姑娘以为你跑的了一时跑的了一世么?届时公子上顾府里头寻人,那大家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这话一出,许南枝便知道,自己是走不得了。叹了口气回头,扯出一丝无懈可击的笑容来。
“他要见我,说一声便是,何必要玉沉大哥您跑这一趟,你瞧多冷的天啊。”她一面说,一面咯咯笑着。眼中露出几分少女的娇俏,眼波流转,欲语还羞。
玉沉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么冷地天背后亦是倏尔冒了冷汗。他算是个聪明至极的,自是明白若是跟江云鹤抢女人的下场。倒也不敢接话,只讪笑了两声:“公子在大堂等您。”
许南枝应了一声,随后轻快地往着大堂的方向去了。玉沉看着少女蹁跹远去的背影,茫茫白雪之中,一个袅娜纤巧的背影,又不禁想起方才,那副让人见之忘俗的容貌。
这样的佳人,纵那江云鹤是铁石心肠,也该动心了。
“睿王殿下。”许南枝推门进去,有些敷衍地行了个礼。随后不客气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此刻江云鹤正坐着擦着他的佩剑。身旁只一盏油灯,微弱灯光下,那寒铁发出阴森冷光,叫人不由心下生畏。
见许南枝进来,他连眼都没抬一下,只自顾自擦着手中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