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江云鹤却答应的利索:“好,只要你能证明那个叙白陈家公子一案无关,我便放人。”
许南枝点点头,她推开门出去,准备找那牧之要人。方才走到门边,便听外头吵吵嚷嚷一片。听着声音,倒像是芸其和什么人吵了起来。
她脸沉了沉,只叹了口气。这小丫头出了名的得理不饶人,平日在府里便是如此,但凡有一些瞧不过去的事情,嘴上必然不饶人。她叹了口气,匆匆出去。
推门下楼,却听那吵闹声越发大了起来。再见下头,客人已然寥寥无几,只门外头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却也不敢走近了,只探着脑袋往里头瞧。那一整个汇茗轩的大堂,桌椅零落,几乎杂乱不堪。
芸其站在一张桌子上,手上拿着随身带着的软剑,是一脸的怒不可遏。在她对头站着的,不是牧之又是何人?不过那牧之并未抽剑出来,只赤手空拳对着芸其。
“二位,二位行行好,可别再打了。”店里的掌柜和小二在一旁躲着,急的直跳脚。可看着两位那剑拔弩张的模样,到底也不敢上前去拉,只敢好言劝慰两句。
芸其是半点没将这话听进去。端着长剑,对着牧之劈头盖脸刺过去。
许南枝站在楼梯之上瞧着,心里是已然明了。芸其那丫头,本就只三脚猫的功夫,再加上这会儿她心里头已然乱了,哪里是眼前牧之的对手。故而不敢耽误,忙忙快步走下去。一面厉声叫住芸其:”住手,芸其,不可无礼。“
芸其是剑已出鞘,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牧之却半点没有动弹,只微微抬眸,拿着阴鸷的目光瞥了一眼芸其。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气,便是连许南枝看着也是胆寒。
好在他也没有真的动手,只是拿剑鞘微微一挡。这一下便可见他的内力,芸其手中的软剑立时被打落在地,连着芸其也摔了出去。这丫头倔,强撑着爬起来就要去捡那软剑。
许南枝忙忙跑到两人中间,将芸其拉住:“你没事吧?”
她拉着芸其前前后后查看了一番,确信她并没有什么事情,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芸其呜哇一声叫喊开:“姑娘,姑娘,这人他出言不逊……”
“好好好,乖。”许南枝安抚了她一番,又扭头拧眉对着牧之道:“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个弱质女流动刀动抢,公子可真是英雄所为啊。”
“弱质女流?”牧之双手插在胸前,冷哼了一声:“她方才那样,哪里有半点弱质女流的模样,分明一个夜叉。”他又上下将许南枝一番打量:“我道是哪里蹦出来的野丫头,原来是你的婢女。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教出来什么样的下人。”
许南枝一听这话,更是气恼,也真是难怪芸其方才气不过动了手。这牧之平日里看起来木讷不堪,笨嘴拙舌。一张嘴倒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实在气人。别说是芸其了,便就是自己……
她四下环顾,看了看周遭围观的人群,叹了口气。若不是有那么多人瞧着,她是真想将人打一顿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