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倒还要谢谢你了?”许南枝有些不大乐意地支吾了一声,却也不想揪着了这件事不放:“罢了,我只问你,你当日许我的事情可还作数?”
许南枝从腰间的荷包之中掏出先前江云鹤给的那块玉佩,递到了江云鹤跟前:“如今我想着了找陈家公子的法子,只是缺少人手。”
江云鹤那脸色立时沉了下去,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冷意:“原是为了这桩事。”他沉吟片刻继而开口道:“我既是许了你,自然是作数的。你若是缺人,拿着牌子去找牧之要人。我手下的暗卫你随意调用,不必同我说。只是我们提醒你一句,今日是第二日了,离着三日之约可近了。”
许南枝没搭理他这话,扭身就要出去寻牧之,却又被江云鹤喊住。
“阿沅准备如何做?”
“与你无关。我自会领着人来见你。”许南枝冷声道,像是半刻也不愿再呆在这屋子里。
“我既是出了人手,你也合该叫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吧?”江云鹤漫不经心开口。听了这话许南枝才有些不大情愿道:“我觉着那陈家公子,当是性命无虞。歹人绑了陈家公子去,不过为了求财,既是为了求财,那必是半点值钱的物件不会放过。我打听过你们在京郊搜到的东西,不过几件不值钱的衣服,想来值钱的物件定是被歹人拿走了。”
江云鹤一挑眉:“有点意思,可我却想,你如何笃定陈家公子尚在人世?或许是歹人杀人之后见财起意,又或许是刻意拿了钱财走,为的是营造出图财的假象,故布疑云罢了。”
许南枝嗤笑了一声:“我听着殿下这话,倒像是巴不得这陈家公子死于非命?难不成是夹杂了私怨不成?”
谁不晓得,这陈阁老是太后的父亲。太后素来不喜留王,陈阁老自然也处处针对着留王,哪怕后来留王避居京郊,不问朝事,陈阁老及其部下也时时将留王一家看作是眼中之钉,生怕他们威胁到了陛下的位子。
江云鹤今日这话里的意思,难免不叫人生疑。
“我不过就事论事罢了。”江云鹤倒是半点不慌。
“若是陈公子死了,那歹人取了他这许多值钱的物件,难免不见财起意。”许南枝又道:“要想将物件换成可用的银两,无非是去当铺,钱庄,黑市罢了。只要领着人,挨个排查,必然能查出个所以然。”
许南枝说的头头是道,一抬头却见江云鹤笑的一脸的佻然。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说错了?”许南枝心里咯噔一声,抬头却见江云鹤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
“阿沅聪慧,见解独到,自是好的。”
如此许南枝才点了点头:“但我先说好,若是那陈家公子当真是死了,我可没本事将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