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直直跪下:“属下,属下这就去那生死台,属下知错……”
江云鹤只回头看了看许南枝,思忖了一下:“罢了,我去吧。你们两在这安生呆着……看住她。”
说完还不等许南枝开口,他只神色复杂地瞧了眼许南枝,随后大步流星般出去。
“江……”许南枝是想跟着去的,只是这会儿牧之得了江云鹤的命令,生生拦住了她的去处。
“主子说你哪都不许去,你便不许去。”
“让开。”许南枝不愿同他废话,作势就要出去。只是那牧之不晓得哪里来的气力,同座大山似的,死死挡在门口,愣是一步也不动弹。
许南枝气急,这生死台又不是什么闹着玩的地方,若是江云鹤真在那处的有个好歹……
她几乎不敢往下想,气急败坏之时,竟是将手中的长剑抽了出来,剑锋直指牧之:“你给我让开。”
她咬着牙道。牧之见状,竟是莫名兴奋。他早就存了同许南枝比试比试的心思。他这一生,只服比自己厉害的人。过往二十年,只江云鹤一人叫他真心敬服,故而他也愿意在江云鹤麾下,听从江云鹤的差遣。然而这会儿,,江云鹤竟是叫他去保护一个瞧着并不怎么样的姑娘,他早就是满肚子的不服气。
“你让开,出去的可是你家主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可担得住?”
“好啊,你若是想出去,先打赢了我。”他抬眼看了看许南枝,那瘦胳膊瘦腿,柔弱不堪一击的模样。冷笑一声,满眼的不屑,随手将腰间的佩刀往地上一丢:“请赐教。”
许南枝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会儿子也是气恼。索性赌气般地将手中的佩剑亦是朝着地上一扔。
“比试比试也好,这一路也忍了你许久了。”
“你们两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的。”玉沉见状不对,原是想上去劝架的。不料这两人竟是异口同声叫玉沉莫要多管闲事。
玉沉思忖一番,想着与其叫这许家姑娘跟着江云鹤出去添乱,倒不如借此绊住她。他四下瞧了瞧,又道:“好在这铺子的大堂还算宽敞,你们打斗的时候小心些,可千万别撞着碰着,若是摔坏了一件半件的,可得自己赔偿。”说完他又特意嘱咐了牧之一句:“牧之,你素来力气大的厉害,同个牛一样,一会儿略略收着些,可别伤着了我们小主子。”
“多事。”牧之一番白眼。
两人便已然扭打在一处。许南枝本是女子,气力自然不足。幼时学武,虽也学过些拳脚功夫,但到底不算精通。再加之对上的是牧之这样八尺壮汉。方才过了两三招,便有些力不从心。
然而对面那牧之仿若有使不完的气力一般,出拳狠厉,招招带风。许南枝只有四下躲避,却找不到半点还手之力。
她略一思忖,如今硬碰硬是断然不行了,只好智取。好在她身量小倒是也有身量小的好处。动作敏捷灵活,一面四下躲避,另一边暗中观察牧之的拳法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