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许姑娘回府。”他并不多言只带着许南枝上了马车。车上只他们二人。
江云鹤才终于开口问:“说说吧,查到什么了。”
许南枝却一脸缄默,只瞧着他,一言不发。
“怎么了?想着什么心事。”江云鹤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到底没有表露出来:“罢了,这本就是一桩陈年旧事,查不到也是应当。你也不要急,再从长计议就好。”
许南枝摇了摇头:“我找到了。”
“什么?”江云鹤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你缘何这般……”
“江云鹤,你是不是同我说过,你从不说谎?”许南枝直直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了他脸上的半点神情。
江云鹤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最后沉吟良久。
“至少同你是这样。”
“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也再查这桩事。”许南枝看着他,一直过了许久,他那波澜不惊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些许的情绪波动。
“是。”
“为什么?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什么对不对?”无数复杂地感情在她心底交织。原来他,也在查。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着真相这般近,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然而江云鹤却始终不为所动,甚至刻意的别过头,躲开许南枝的目光。
终于,许南枝恢复了平静。她用冷静而又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查这件事。或者说,你要查什么?”
“我不想说。”他没有正面回答:“正如先前说的那样,我不想骗你。”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我承了殿下的情,日后会还的。”许南枝冷着脸,对着车外一声怒吼:“停车,让我下去。”
外头驾车的牧之显然愣了一下,马车的速度减缓。许南枝从车上站起就要往下跳,她的手被江云鹤拉着。
“阿沅。”他几乎是叹着气。
车里的动静大了些,连牧之也有所察觉。“主子,这车……”
“继续开。”江云鹤的语气有些急促,他一把将许南枝拽回了位子上,又一种诡异的姿势制住她。
牧之得了江云鹤的命令,再不敢怠慢,马车便又加快了速度,在都城的街道上飞速行驶。
许南枝动弹不得,只得一声冷笑:“殿下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阿沅,你先听我说。我查的是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啊,陛下即位。一直到现在,还有消息称……”
江云鹤眼疾手快拦住了许南枝接下去的话:“你知道就好,此事不可说。”
“那你……”许南枝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你在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