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厉害的。从泥里摸爬滚打上来,能爬到今日的位置,必然有些手段在。他是个生意人,决计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会提条件,我早就预计到了。说说吧,他提了什么条件。今日里成了这比买卖,日后或许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他算什么商人,要我说你才是那无利不起早的商人。谁能从你手底下讨到便宜去。”玉沉笑了笑,这才又道:“算来不是什么大事。他要平反,只说自己当年,家中出事的时候,年岁尚小,但也已然懂事了。他说,他父亲断然不会行贪腐之事,这是一桩冤案。他说到如今,他在这世上活了数年,是什么都见过,想要有的东西也差不多都有了,单只身上背着的那桩旧案,叫他很是不自在。”
“他倒是敢说,十几二十年前的陈年旧案,他倒是真看得起我。”江云鹤啧了一声:“如何就笃定我能查得出来。”
“他料定你有这话,只说你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要查什么查不到。他还说了,他替你做的事是刀口舔血,要你替他平反,这事不为过。再者他也说了,只要你个承诺,并不急于这一时。
“行了。你只说我说的,他这事我应下了。”
许府里头,许南枝回了自己的院子。早一日顾家便打发了人来,将这处院子收拾地同先前的鹿鸣轩一般无二。便是连院子的名字也改了,还是照旧叫鹿鸣轩。
许南枝到了院子里头,四下瞧了瞧,见着这处的布置,倒是有几分满意。过了没一会,便见芸其先跑着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
“你慢慢的,出了什么事了,笑成这样。”
“姑娘你这走的太不是时候了,你是不知道方才宋妈妈在门口舌战群儒,将那母女两个说的牙口无言。这一次他们俩的面子算是丢尽了。以前姑娘你总是说这宋妈妈是个厉害的,有些手段在。这会儿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宋妈妈果真是个奇人。”
“行了。日后可还处处同人家宋妈妈对着来么?”
芸其摇了摇头:“不了不了。宋妈妈是个厉害的,我敬服她。”她笑着道:“姑娘,你别说我了。我同你讲一讲外头的事情吧,要我说这可比外头说书先生讲的还要有趣许多呢。”
“哎呦,芸其,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宋妈妈一直等芸其说了这许多话之后,这才姗姗来迟,亦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可真真是年纪大了,累死老奴了。”
“宋妈妈,辛苦您了。”许南枝上去将宋妈妈扶了起来,笑道:“芸其年岁小,正是满山疯玩的时候,再者说她有事习武的,身体底子本就比一般人好上许多。”说完她又佯装恼怒地看向了一旁的芸其:“你也是的,自顾自地就跑回来了,也不说等一等宋妈妈。‘
芸其这会儿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我以后必然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