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这可是你们未来主母的陪嫁女使,伤着了我要你们好看。”他做出一副颇为犹豫地表情,又转头对着许南枝道:“这自来女子陪嫁的丫头,那都是给夫君准备的通房。你那丫头,叫什么来着?我瞧着虽然长的不如你,但也算有几分天真烂漫地意思。”
他两步便走到了许南枝面前,作势就要去牵许南枝的手。
许南枝冷笑一声,将手挪开。
“表妹何必如此伤人。你若是真心待我,我必定也会报之真心。”
“真心?不知白公子这真心价值几何?”
白长安闻言收了脸上的笑意,转而换上了一副极其阴险的神情。他凑在许南枝耳边,冷笑着:“是,这会儿你背后的有顾家撑着。我若是动了你,想来你那两个哥哥也不会放过我。可这个小丫头就不一样了,你若是一直这样不搭理我,我可就要拿她出气了。”他色眯眯地看了看芸其,砸了砸嘴:“虽说不是个绝色,但比妓馆子里那些千篇一律的好多了。反正早晚也是我的人,我早收了她,晚收了她倒也没什么区别。到时候等你过了门,再扶她做个姨娘,你们主仆二人又可以在一处,岂不是极好?”
“是么?”许南枝并不见恼怒:“那我还要谢过表哥这般思虑周全,处处为我着想了。”
她对着白长安莞尔一笑,眼波流转,婉转深情。只这一眼,便叫白长安骨头酥了一大半。
白长安陷入一种无端遐想,他还被许南枝迷的五迷三道。忽而只觉得脖间一凉,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精光闪过。他甚至还顾不上害怕,许南枝已然提着剑将他的发髻悉数挑掉。许南枝的那柄剑,削铁如泥。一下就把他那一头乌黑头发砍掉一半。
白长安虽说是容貌丑陋,气质猥琐,可却是一等一地在意自己的容貌。这会儿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还叫许南枝砍的狗咬一般,早就气得不行了。
他正要发作,又觉得脖子间一阵冰凉,随后传来整整的刺痛。许南枝的剑已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沅,阿沅表妹。”他说话都带着颤音:“有话……有话好好说,我们……我们先把剑放下来行么?”
他伸手想把那剑给挪开,谁料许南枝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道。那剑已然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极长的血痕。
“啊……阿沅表妹。”白长安大气也不敢出。
“我听说,你欲对芸其不轨?”
“不敢,不敢……我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