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枝冲着芸其那处努了努嘴:“那她?”
白长安这会儿吓得腿都软了,脖子间那一柄剑,仿佛随时就会取了他的性命。
“放了,还不快放了芸其姑娘。”
原来押着芸其的那几个小厮,自然也不敢不听,只好放开了芸其,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许南枝。
“行了,行了,阿沅表妹,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给芸其姑娘赔不是。”
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急的直跺脚:“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芸其姑娘赔不是。”
几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对着芸其赔了不是,许南枝才算勉强满意了一些。白长安颈间的剑,微微放下了一些。许南枝又抿了抿唇:”这事算是平了。不过还有一件,你手底下的人,将我院子里的仆从打伤了不少。今日我也不为难你们,方才动过手的人,就都给我在院子外跪着。跪倒阳落山,这事也就算是了了。至于你……”许南枝扭头看了看一边的。白长安吓得上气不接下气,有进气没出气。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骂了一句废物。本也想给这白长安一点教训,可看他现在这样子分明是被吓得不轻。
“罢了罢了。”许南之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剑收回了剑鞘。“白公子就是想瞧,便就站在这处瞧着吧。什么时候你手下那些人打完了,什么时候才能跟着你回去,你也不必急。”
说完,就领着芸其进了院门,还将门给关上了。
这一回,白长安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看着许南之远去的背影,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长安是出了名的纨绔,锦衣玉石堆里面长起来的,这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旁人的份,哪里有旁人欺负他的时候。
这一回。他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一回他老老实实的在鹿鸣轩带着,一直呆到了天色将暗才能回去。他倒是没有上赶着去自己的院子,反而去了白氏的住处,二话不说便一下跪倒,哭喊着要白氏替他做主。
那处许燕飞正和白氏讲话。白氏方才还在劝他说无论什么,人的心思不能全然摆在脸上,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稍有半点心差差错,便会为自己的声誉抹黑,譬如今日这事其实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可这是实在热闹,想来是又要为先生的话本增添新的题材了。
白氏是最宠许燕飞的,知道许燕飞做的事儿有些不妥,几乎可以说是掰开了揉碎了,将他把所有事情又说了一次。许燕飞照旧是一脸的不乐意。白氏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又在宽慰了他几句。
叫白氏这么好说歹说正反着来回劝,许燕飞的心情可算是好了一些。许燕飞也是出了名的孤傲,刚刚觉得好受了,没多久便听外面一阵脚步喧嚣之声,脸立马又夸了下来。
原是那白长安,带着底下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哭哭啼啼来求着白氏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