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妈妈。”宋妈妈是笑的合不拢嘴,许南枝却是苦不堪言。且不论那衣服厚重繁杂,行走都不方便。宋妈妈又是给她梳了个繁复的发髻,又给她带了满满当当的发饰。这么多的东西往脑袋上一带,她只觉着自己脑袋被压的抬不起来:“妈妈,这发饰会不会带的多了一些,压得我脖子疼。这扭头都不方便。”
“不多,不多。宋妈妈眯着眼笑着:“衣物发饰本就是用来规范女子言行的,姑娘这样便是极好的。”
“姑娘,姑娘。”芸其兴奋至极地跑了进来,还没开口说,便瞧见了许南枝。她一时间愣住,随后冲着许南枝傻笑:“姑娘,姑娘你这么打扮,便是同那话本子上的神仙一般无二了。”
宋妈妈闻言亦是笑着点了点头。
“行了,你别取笑我了。”许南枝费劲地抬起脑袋:“出什么事了?”
“姑娘快去,夫人带着两位公子来了,就在前厅坐着呢!”芸其笑着道:“我听大公子说,夫人今日一早便张罗着过来呢,您快些去吧。这些日子不见,夫人必然是极想你的。”
许南枝闻言,也顾不上许多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外头跑。
曾氏一早便来了许府。要说这是白氏来递的帖子,曾氏是不屑过来的。不过许南枝如今在许府里,也不好三天两头地往回跑,如今可是个见她的好机会。算来许南枝离开顾府也已然近半月了,曾氏日日难寐,担忧的不行。这会儿坐在正厅之中,坐立难安,一劲儿的往外头张望。
“母亲,你何必这般紧张。”顾泽深笑道:“阿沅妹妹是个聪慧的,定能照顾好自己。”
“是说是说。”顾梁浅在一旁附和,连连点头:“前两日我刚瞧过她,同寻常没有半点区别,想来日子过得还算如意。”
“你还好意思说。”顾梁浅不提这事还好,一说这事曾氏便满肚子的怒气:“你既是去找阿沅,怎么不带着她回家看看。竟是还带着人上酒楼里头,闹出好大的动静,你当我不知道呢?今日见阿沅,算一桩喜事,我先不同你算这账,日后你给我等着。要我说阿沅好好一个姑娘,都是叫你给带坏了。”
曾氏劈头盖脸把他一通数落,顾梁浅连还嘴的功夫都没有,只好无奈地撇了撇嘴,闷声不响地低下头去喝茶了。
曾氏端坐在许府正厅,可是苦了许府那些下人。白氏只说前头来的人多,避而不见,只将曾氏三人晾在前厅。
曾氏算来是许府的亲家太太,可是许南枝的母亲顾氏已然离世,如今许府是白氏当家,早年间的老人这些年多半被白氏打发了去,便是有几个剩下的也多是留了个心眼,并不敢同曾氏多说话,生怕传到了白氏耳中,招她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