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听宋妈妈拽着芸其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好在自己出门这事没同芸其提及,芸其一问三不知。宋妈妈盘问一番,见着什么都没问出来,这才只好作罢。却又急急下去吩咐,,叫芸其带着小厮去顾家报信,要顾家一道帮着找
许南枝暗道不好,倒吸一口凉气。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快闹起来了?就这么会儿功夫,武安君府里已经灯火通明。十几个小厮举着灯笼,挨处的排查,看这样子,是躲不了多久了。
许南枝叹了口气,瞧着这样子,事情已然超出她的预期,这会儿左右事情已然闹起来了,索性就这样吧。
许南枝一翻身,足尖点地,翻上屋顶,三两步便隐入了茫茫夜色。这会儿已是深夜,早就过了宵禁。街道之上除去轮岗巡查的锦衣卫和士兵,空无一人。许南枝不敢耽误,生怕被人发现,见着一队人朝着自己而来,匆匆跑开。
才走两步,便被人一把拽住,拖到了窄巷之中。
“许南枝,你疯了?”
听着声音,借着路边微弱光线,许南枝这才认出来原是顾梁浅。
“顾梁浅,你怎么在这处?”
“我怎么在这处?”顾梁浅冷笑一声,后退一步向许南枝展现了一番自己身上穿着的飞鱼服:“我同没同你说过,这两日都城里头闹反贼,叫你不许出门。”
“嗯。”许南枝点了点头。
“我一连值守了两日,上头催的紧,凡是夜里出来,行踪鬼祟的,不辨青红皂白,先是抓去诏狱里关两日。你是嫌自己世家小姐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不成,想去诏狱里头蹲两日?你若是想去,不必整这出幺蛾子,直接同我说,我领你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许南枝垂头丧气,心里不住腹诽,今日里怕是出门忘了卡黄历了。怎么事事不顺。
见着许南枝一副认错表现良好的模样,顾梁浅倒是也不再多说她了,叹了口气对着她道:“走走走,我叫人送你回去,少在这处给我裹乱。”
“不要。”许南枝一把将手甩开,看着顾梁浅,打定了主意:“我有旁的事,不回去。”
顾梁浅忽然神色莫名地看了看许南枝,随后问道:“你同我说实话,袁家谋乱这事,你是不是掺和了?你趁早跟我说,我或许还能保得住你。”
他那眉头拧的同个麻花似的,一手拽着许南枝的手,生怕她跑远了去。
“你胡说什么?袁家我认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