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枝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了一处:“那你口中,那个恍若天神下凡的兄长,别是说的是江云鹤?”
“对对对,就是当朝睿王江云鹤,姑娘认识我家兄长。听姑娘言语中的意思,莫不是与我家兄长相识。我家兄长是不是年少有为,丰神俊朗,天上地下再难寻第二个?”江皓尘对着许南枝拜了拜,忽而恍然大悟一般笑了:“姑娘必然是同我家兄长相识。兄长虽说常年在外,不过小的时候我同兄长的关系亲厚,兄长的性子没人比我更清楚。姑娘能与兄长相熟,必然是我家兄长极其看重的。姑娘想不想做我嫂嫂?”
“放肆,满嘴胡言。”
“我才没有胡言。”那江皓尘颇为耿介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开口:“我瞧人素来是准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品性我瞧一眼便能瞧出来。你必然是我兄长喜欢的姑娘,日后或能成我嫂嫂。”
许南枝嗤笑,还未开口,便见江皓尘作势便跪下要拜。许南枝伸手去扶,但那江皓尘像是铁了心,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未来嫂嫂在上,受弟弟一拜。”
许南枝几乎是哭笑不得:“我同江云鹤并未有多深的交情,哪有你这样的,上来便认人做嫂嫂。你兄长知道么,你也不怕他知道了同你翻脸。”
“我管他知不知道。”江皓尘拜了两拜,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自从许南枝揭穿了他留王世子的身份之后,江皓尘便再不同先前那般肆意随性。他如今代表的是留王府,是一整个江氏王朝,故而不敢有半点错漏。
他笑着又道:“嫂嫂,这事原该这样论。我母亲曾教育过我,这世上好姑娘少,遇着了必得抓住,抓住了就万万不能撒手。我兄长是个性子别扭的,样样聪慧独独是于男女之事上一窍不通。他不愿出手,我这个做弟弟的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孤独终老,只好我这个做弟弟的帮他了。你说是吧,嫂嫂。”
许南枝懒得搭理他,只又开口问:“你是留王世子,袁家说要拨乱反正,不就是说要把当今天子从王位上拽下来,推你父亲上位。这白来的好机会,你们留王府不要?”
“不要。”江皓尘叹了口气:“我知道外头有谣言,说我父亲是狼子野心,说当今天子的皇位从我父亲受伤夺过去的。可我父亲许是没有这样的心思。自打陛下即位,我父亲大门都不出一步,终年隐居在府上。父亲同我说,这世间许多事,皆是天定。当年他做不了皇帝,便是他命里头没有当皇帝的命数。我父亲不愿意的事情,谁都逼迫不了他。”
“所以你宁愿被关押在这处,也不愿出去叫你父亲为难?”
江皓尘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是我实在废物逃不出去。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亲素来只教了我怎么当个闲散王爷,但没教我什么真本事。小的时候也就跟着兄长学了两三天,打打路边小毛贼或许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