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普落忽然对着守在殿门的侍卫大声喝到:“给我好好教训她!”
普落的话音一落,门口忽然窜进来十多个鬼面黑衣的男子,在白寒烟的身后一字排开,身上裹挟的戾气,足以让人心头发寒。
乔初微微皱眉,他偏头看了一下哦段长歌,见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波动,嘴角还带着一笑意,似乎白寒烟的死活他真的不放在心上。
普落目光一沉,偏头对段长歌轻笑道 :“既然大家对这个女人都有着仇怨,那么我也不客气了,本来还顾及着段大人头一回来我绮罗族,怕见不了血腥,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先消消气再说。”
白寒烟知晓,这是乔初和普落联手演的一出戏,乔初坚信段长歌对她还有情,正好利用她来逼迫段长歌,最不济,他若是动手拦下普落对她的毒打,那么普落一定会顺水推舟将她送给段长歌,只是……这样一来,段长歌自然就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欠了普落一个人情,而到了皇帝那,段长歌带着她也是无法交代,在到那时候,乔初在精心筹谋一番,也许,又不知会做出怎么样的文章来。
但是白寒烟肯定的是,以皇帝多疑的性子,加之对段长歌的忌惮和怒气正好有了由头来挑起事端,皇帝肯定会勃然大怒,最后又会将段长歌处以重罪,趁机来灭了他的心腹大患。
白寒烟猛然一个激灵,心头又剧烈的颤了两颤,长歌,我不一样你受半点委屈,这一年多你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她不在乎,白寒烟轻轻笑,她不在乎这一丁半点……
砰的一声,白寒烟身后的鬼面男人忽然扬起手中的一个物件,在她的身后,她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只觉得一股去磐石铁铸一般的力量,狠狠的砸向她的腿弯之上,让她的双腿一权,膝盖狠狠的跪在地砖之上!
她咬着呀没有动,也没有出声,身后的鬼面脑子莫名的皱了皱眉,方才那一下他分明用了力气,平时一个男子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能承受的住。
当下,那个鬼面的侍从毫不犹豫,再次举起手中的物件,再次朝着白寒烟的挺直的脊背上砸了过去,砰的一声,众目睽睽之下,白寒烟硬是在平地侧过身子,整个人的柳腰后摆,那物件擦着她的消瘦的身侧的衣襟,砸向地红色的大理石地面,只不过她的手背还来不及收起,那物件划过她细嫩白皙的手背,刮起她一大片皮肉,鲜血顺着手背修长的手指汩汩而下,她的仍然没有哼出一声来,跪在地上,发丝散在两腮旁,可方才那一连串的动作却极其平稳,甚至都称得上是十分优雅的。
白寒烟低垂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段长歌,见他神色依旧淡淡,眼底无波无澜,更没有一丝关切,白寒烟轻笑一声,很好,长歌,不爱她了,这样很好,她也可以放心了,就算是此刻死了,她也是无憾的了。
长歌,你和灵姬要成婚了么?
白寒烟缓缓抬起头,一双如星一般熠熠生辉的眼睛,依旧微笑的如艳阳一般,她将手背的血甩了甩,放平整衣裙,抬头看着乔初道:“乔郎,莫不是你生了我的气了,那日你问我父亲的银子藏在了何处,我没有告诉你,你莫不是真的动怒了。”
白寒烟没有在看段长歌一眼,知晓,他们越是生分,他就越安全,长歌,以往,都是你在保护她,这一次,该让她来保护你了。
白寒烟头顶上日光温软,她的眼底微微闪动着光,却晚已经没有以往那般的光彩。
乔初的脸色一顿,知晓她在保护段长歌,她父亲可是给她留了一个保命符在手心里,她笃定了普落也想要。
段长歌神色慵懒地单手斜支着头颅一侧,身躯则半卧在椅子上,另一只手轻轻撑着他的下巴,似乎是看戏。
乔初淡淡一笑,转头对段长歌道:“你瞧,我这小姑娘就是这般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