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老像是没感到我的情绪变化，空气之中转而多了一些质疑的声响，丹橘长老转身看着我，眉眼里，打量比担心多。

她看着我，缓缓说道：“你，不伤心么？”

这五个字，说出来，花了一分钟，而我，从来没有觉得，一分钟是这样的漫长，太长了，我甚至未曾反应过来，长老，变了……

我想施法，但‘长老’只是抬起一根手指，食指放在嘴角前，红唇十分鲜艳，成色很好，像，像是，刚红了没多久，马上就要绽放的牡丹。

她在看着我，身子往前倾了倾，身形被勾勒的如同一幅画，来自民国时候的画作，身形起伏之间都带着一股子在骨子里酿造的规矩感。

她像是被装在不合适盒子里的娃娃，虽然好看，但到底，不合身，这样子的壳子，是需要换的。

“所以呢？那男人，杀了谁？”

这话是我问的，丹橘长老作为一个口舌比较灵活的人，现在在这里，却是转瞬即逝，步入了另一个人的灵魂。

而我，作为她的同伴，竟然丝毫未曾察觉到……

‘长老’像是没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只是盯着我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像是飞扬的柳絮，像是静默的湖水，优雅，而不失阴鸷。

这家伙用长老的身子作为挡箭牌，丹橘长老身上是有些修为在身上的，我自己未曾察觉也便罢了，但长老竟然丝毫都没察觉到？

‘长老’看着我，似是在偷摸的笑，掩着唇浅浅笑了两声，继而便是捂着肚子在大笑，我找不到她的缺点，就算是找到了，我也不能轻举妄动。

‘丹橘长老’笑罢，看着我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我不知道到底她有什么预谋，只是感到周围的气息在不断下降，和温度，一样。

“杀了谁？这话听起来，倒是熟悉，只是你这样的孩子，如何知道是谁，杀了谁？”

说着她恍然大悟一般指着我像是在指证着犯人，看着我面色肃穆，但这肃重抓紧之中又多了些不合时宜的笑意，看起来也是突兀。

“我知道了，你，也杀过人！！”女人像是得逞了一般，指着我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浑身上下带着无数的嘲讽和让人觉察不到的阴森。

她朝我疯狂靠近几分，或许是顶着丹橘长老的脸，我觉得她的面目，除了阴鸷，倒也没什么需要产生畏惧的地方。

但这样几乎都要黏在我身上的感觉，我甚至找不到分毫丹橘长老的气息，简直像是被这女人全数覆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