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周大虎指着绑在石柱上的老者问道。
边上一行众人皆是惊吓不敢言语,等了半天,亲兵将老者解放下来后,周大虎一看老者满脸胡子焦胡,看上去狼狈不堪,犹自骂着周大虎一行人左一口流贼,又一口流贼,让周大虎听了都难受,挥挥手将其押了下去。
周大虎忙碌的同时,扫地王张一川和混天王等人已经进了城中,在州衙就住办公,看了半天不见周大虎一行人,便问混天王道,“周兄弟去哪了?”
混天王哈哈一笑,说道,“估计又是去巡街执行军法了吧。”
张一川一听是眉头紧皱,不悦地问道,“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手下兄弟们拼着生死好不容易拿下城池,大捷掠一掠富户官绅,杀一些帮助官府守城抵抗我大军的人,有什么可管的,还有兄弟都是别着脑袋干义军的,有些人到现在都没有睡过女人,让大家乐一乐,人之常情吗,要不然兄弟们干嘛这么拼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今后我等怎么带兵?”
“还有,听说其还收了不少朝廷狗官人员要用,那些人跟咱们不一条心,能用吗?会向咱们吗?直接砍了多省事。”
“要不是张大哥和其一起和官军做过战,还有刚才杀起官军不手软,我都怀疑他不是咱们人或者要降官军了。实在是其对富户官绅太仁慈了。”
混天王也是点点头说道,“看来我有空得说一说周兄弟了,咱们现在是明日不知生死的人,活下去才是第一位,执行军纪太严不好,咱们也不是要争江山,要那么多民心干什么?”
听着的扫地王张一川也是感叹道,“要是咱们有几十万精兵的话,也会军纪严格,现在……”他摇摇头,“不适合。”
与此同时,周大虎终于知道了眼前的老者是谁,前兵部尚书张鹤鸣的弟弟张鹤腾,进士出身,官至副使后以目疾致士归家,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这个张老爷子还是一位医家,张鹤腾搜集历代名医治疗暑症的着述,先后经十余年,于1623年天启三年撰成《伤暑全书》,约二万多字,分上下两卷。《伤暑全书》根据《素问》暑病的理论,较全面地叙述了各种暑症以及和伤暑有关的一些病证和主治方剂。内容丰富,切于实用,是一部治疗暑症的最早专着,对于学习研究暑症有重大贡献。
“想不到是这位老先生,如果就这样死了,那真是一大损失。想不到啊……”周大虎心中略有激动,脑中的记忆也多了出来,问清了住所在张家胡洞,便嘱咐了一下手下亲兵继续巡查,凡发现俘获的官吏生员的等读书人和战俘,一律保护起来,自己到后再处理后,便向张家住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