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娘无法离开花苞，却可以让自己的脸出现在花苞壁上。

她淡淡的看着对面的苏俊生，“终于说话了，看来，是已经彻底消化了我之前说的那些事了？”

苏俊生沉默了几息，然后魂魄一转变，将自己从人的模样变成生前的黑猫原形。

浑身黑色毛毛的他静静坐在那里，露出自己雪白的肚皮。

他渐渐红了眼眶，茫然且无措的说，“我……我从来不知道我肚皮上的这块皮是你的……很多黑猫，背上的毛毛是黑色的，肚皮底下却是白色的绒毛，所以我一直我的皮毛是我自己长出来的……”

摸了摸肚子上洁白的毛，他抬头看着苏玉娘，眼中满是痛苦，“抱歉，玉娘，我真的不知道我曾经抢了你那么多东西……”

苏玉娘看着他肚子上那块白色的毛发，嘲讽的勾唇，“你那时候不是很疑惑，为什么你妹妹一会儿缠着你，一会儿又对你发脾气，简直喜怒无常吗？就是因为你肚子上这块皮。”

她摇摇头说，“你和娘，大概永远都不能理解我每次看到你在地上打滚时露出那块属于我的皮时，我心里有多暴戾……”

苏俊生心想，他曾经不能理解，可是如今他能够理解了。

他知道玉娘当时的痛苦和折磨。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玉娘也都已经死了，他除了说一声“对不起”，再也无法对她说什么。

他红着眼眶，“对不起……”

苏玉娘冷冷打断他，“别说对不起，苏俊生，你知道吗，你现在表现得越是无辜，我心里就越很。我们明明是双生子，我们明明应该拥有一样的东西，可是你得到了娘的偏爱，你可以活成你想活的模样，而我却被逼得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