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捂着肚子,痛苦的缩成了一团:“别,别打了……”
贺炎却只当她在装腔作势,下脚越发狠辣:“没听见我问话?还不快老实交代?!贱人,连阿阮姑娘都敢得罪,我打死你……”
小桃张了张嘴,却连喊都没能喊出来。
“够了!”
阮小梨忽然开口,打断了贺炎的暴行,她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这贺家的兄弟,没有一个好东西,都只会在女人身上逞威风。
她冷冷看着贺炎:“想必这个人你也不要了,送给我吧。”
贺炎连连点头:“好,好好好,阿阮姑娘要是还哪个丫头不顺眼,只管说,我一定给你送过去,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他凑近了些:“你看,这搭线的事儿……”
阮小梨有些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再说吧。”
贺炎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情绪,面露不满,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阮小梨无视了个彻底,她扭头看向秀水:“把她带走。”
彩雀连忙上前帮了个忙,和秀水一起将小桃扶了起来,跟在阮小梨身后往主院去。
贺炎忍不住抬脚跟上,秀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一眼让他想起了那天在春风楼摔的狗啃泥,顿时整个面门都疼了起来,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
只是嘴上不肯消停:“你别忘了给我搭线啊……一个婊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后半句他说的很小声,并没有旁人听见。
彩雀看了眼昏迷的小桃:“姑娘,她往哪里放啊?”
“先关在柴房吧,过两天就让她回她该去的地方。”
白郁宁在青莲庵吃斋念佛,小桃这个贴身丫头也该跟着才对。
彩雀点点头,喊了粗使婆子来帮忙,把昏过去的小桃架去了厨房,一转头却发现阮小梨正往外走。
“姑娘,你去哪啊?”
阮小梨要去春风楼。
今天的烟花巷格外的冷清,甚至带着几分凄凉,连春风楼外头都没人守着了,这让她有些意外。
老鸨看见她倒是眼睛一亮,但很快就又萎靡了下去:“姑娘是来收拾东西的吧?以后是不是就不来这里了啊?也对,侯府多好,这里最近又乱……”
阮小梨轻笑:“怎么可能?侯府是什么地方?是我这种人能长住的吗?”
老鸨下意识高兴起来,可随即就反应过来阮小梨八成是在骗自己:“您这话说的,看贺侯那架势,给你赎身也不是不可能,再一顶小轿抬回去,那也是正经的侯府贵人了。”
阮小梨神情淡下去:“我不会给人做妾。”
老鸨觉得她只是心高气傲,还幻想着要嫁人为妻,下意识劝解了两句,想让她认清现实:“这做富贵人家的妾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要是再生个孩子……”
阮小梨的眼神彻底冷下去,声音里仿佛要掉冰碴子:“我说了,我不会给人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