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听见动静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随即眼睛一瞪,他瞄了眼还睡着的贺烬,轻手轻脚下了马车:“云水,你别冲动……”
云水已经跑到了马车跟前,将那偷偷摸摸正往马车上钻的男人一把拽了下来,随即狞笑一声:“二爷,去哪里啊?”
贺炎浑身一颤,看见是云水不自觉吞了下口水,随即眼神左右飘了飘,色厉内荏道:“要,要你管?你个狗奴才,滚开!”
云水阴恻恻的笑起来:“二爷说对了,我就是个狗奴才,看不得自家主子受委屈……”
他捏起拳头,在贺炎面前轻轻一晃,随即在对方惊恐的目光里,狠狠的砸了下去:“二爷你可看清楚了,是奴才动的手,回头有什么事,都冲着奴才来!”
他不等贺炎一声惨叫喊完,就又一拳砸了下去,一下一下,打的是旁人,自己的眼却红了。
贺炎捂着脸蜷缩在地上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救命啊,杀人啦!快来人啊!奴才以下犯上了!”
云水抬手抽出腰间的刀,唬得贺炎浑身一抖:“我就是和大哥开了个玩笑,你竟然想杀我?!”
“玩笑?你特么把那叫玩笑?!”
他嘶吼了一声,一瞬间真的生出一股要砍了他的冲动,然而理智还在,所以他最终只是狠狠呸了一口,然后便将刀插在了后门的门环上,免得里头的人真的听见动静出来帮忙。
贺炎一看他的动作,也明白了他的想法,不自觉蠕动着往后挪了挪:“你,你动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云水笑得有些狰狞:“奴才的命,换二爷的命,不是赚了吗?”
贺炎浑身一抖,白着脸疯狂摇头却没能说出话来。
云水还要动手,被寒江一把拉开:“够了,你还真想打死他啊?!你这是在为难爷!”
云水低吼了一声:“我忍不了,一想到他那么对爷,我忍不了……”
被刻意压下去的画面涌上来,寒江肌肉也紧绷起来,抱着云水的手蓦然松了,云水微微一愣,一抬眼就看见寒江抬手,一拳砸在贺炎腹部,将人砸的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
云水回过神来,一把将他拽起来:“你沾什么手?!我自己就能收拾他,你特么都有心上人了,就老老实实的跟着爷……”
“这种好事凭什么让你自己做?我不服,一条命谁稀罕?!”
两人争执不下,几乎要打起来。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两人一僵,动作不自觉停了下来。
贺烬是被贺炎的惨叫吵醒的,下了车不必问,一见贺炎的样子,他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他本想让人住手,却一开口先咳了出来,好在两人也都听见了,不必他在说一遍。
“你们两个……脑子被狗吃了?”
他有些恼怒,不是说贺炎不该教训,可不该是他们两个动手,再怎么说,贺炎也是贺家的人,是主子,若是刚才的事他有什么证据,告去了贺家族老那里,寒江云水两个人都要吃大亏。
为了贺炎,折损他们任何一个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