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又问:“包卿家,还有何事?”
“陛下,臣斗胆恳求陛下开恩:艾虎众人虽然鲁莽,犯了不赦之罪,但事出有因。因为他们确知徐良在阎王寨,不曾犯法,而陛下降旨把他抓起来,所以心里不满。年轻人,虑事不周,就做出了这样的事,确实可恨,但也是属于情有可原。请陛下开恩赦免才是。”
仁宗一听,心想这包卿家真行,凭着你这两本一奏,你手下的人全都没罪啦!不过又一琢磨,如果真有个假徐良作怪,也难怪这些人着急啊。于是点点头:“包卿家,就依你所奏,赦免众人也就罢了!”
“臣谢恩!”
仁宗退殿不提,包公回到开封府,马上在书房之中传下话去:把艾虎众人传进书房。这帮人自从昨晚捅下娄子后全傻了眼,知道这事准完不了。今日又见一名太监把包大人叫进内宫,他们就更感到不妙了。唉,是祸是福只好等着。
就在这时,包大人回来了。艾虎一捅房书安:“进去小声点,看着没有?说不定是凶多吉少!”
“哎呀老叔哇,你还是小义士呢,怕什么,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我说诸位,谁也不用怕,昨天是我挑的事,出了事我姓房的担着,我宁愿前去领罪,大伙儿全放心得啦!”
几句话说得众人闭口无言。
大家排着队到了包大人的书房。包兴请示过包大人,他们低着头鱼贯而入,“呼啦”跪倒了一片:“参见相爷!”
包大人沉默了半天,说:“你等站立两旁!”
“谢相爷!”包大人也没隐瞒,把刚才上殿的情形,从头到尾给大家讲述了一遍,一直说到最后请旨开恩,赦免众人无罪。大伙这才放了心:“谢相爷!”
“谢相爷!”大家再次跪倒行礼。不过包大人一点乐模样没有:“艾虎!”
“在!”
“昨晚是谁挑得头,是你,还是刘士杰?”
“哎——”艾虎心想:这话怎么说?实际上是房书安挑得头,但事到如今,能把房书安推到前头去吗?他正在犹豫着,可房书安真不含糊,赶紧向前,跪在包大人的桌前:“嗯——相爷,您甭问啦,是我挑得头,与这些人毫无关系。我见我干老儿身遭不白之冤,心里不服,可我一个人又人单势孤,这才煽动大伙儿一块儿去砸牢。大人,您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得啦!”
嚯!他说得还理直气壮的。包大人“咚”地把桌子一拍,训斥说:“放肆,你——刚刚扒下贼皮,立志要改邪归正,到了开封你就干了这桩蠢事,这还了得!看来你是贼性不改,来人!把他拉出去,斩!”
这一句话不打紧,把屋里人全吓傻啦。“啊!”心说:包大人哪来的这大的火呀,就为房书安这几句话,就要把他砍了?大家都不忍心。蒋平上前说:“大人请息怒,卑职有下情回禀。”
“讲!”
“这房书安没到过衙门,放荡惯啦,哪懂得这官府的尺寸?他脑袋一热,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话又说回来,徐良平白无故地被关押起来,不止房书安不服,我等也不忿儿!请相爷高抬贵手,饶他一条性命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