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我看到了老方,我丢下伞,扑进了我日思夜想的怀里,我们就这么紧紧地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抬起头:“这是你给我惊喜吗?”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老方对我说。我拉着老方的手,我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你在我身边就都是节日。老方又把我紧紧的抱入怀中。
雨夜划上一只小小的乌篷船,穿过一孔孔的石拱桥,逍遥而行,船上我依偎在老方身旁,船头热着女儿红,醇厚浓郁的酒香随风飘散,我对老方说:“你也真是的,这女儿红可是我出生时埋下的,要在我出嫁时才能拿出来的,奶奶今天刚拿给你,你就喝,那么想喝酒啊。”“今天不是你出嫁的日子吗?”老方笑笑地说。谁说我要嫁给你了,你老实交待,你去卡哇咿哪做了什么。我故意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去了就被她们灌了一次又一次,晚上又被她们把我和卡哇咿锁在一起,我可是经受住了考验,在椅子上睡了一晚。”老方把苗寨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我,可我觉得老方有事情没交代清楚,但是我还是不点破他的。
我看着老方说:“我相信你,我觉得卡哇咿还是喜欢你的,她这么做,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可以肯定,军师和她一定不是男女朋友。”听着我的话,老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发起呆来。
乌蓬船在水面上随波逐流,炉中的炭火已悄然熄灭,一壶女儿红都被老方和我喝完,我光着脚站在船头,这一刻我真的醉了,老方从身后抱着我,我歪过头,红唇轻轻吻在老方的唇上,他紧紧地把我抱在怀中,吻落在我的脸上嘴上脖子上,身上的白纱飘落在船上,他到底要干吗?我努力的想把他推开,可是他的劲太大了,我放弃了抵抗,河上乌蓬船漫无目的的飘着,东方出现鱼肚白,小船上两个人肩并肩躺着,我红着脸看着老方,你今天这么了,要不是我今天不方便,你是不是真的会欺负我,老方连忙说:“不会的,我以后不会的。”我捂住他的嘴,他好可爱,我都默许了他,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个意外。我也只想属于他,就在七月七的晚上。
一九九四年八月十六日,我和老方踏上开往云南的列车,车厢里拥挤不堪,以前的绿皮火车是脏乱差,还有很多事情,和现在的动车环境优越,整齐卫生可谓是天差地别。我们做的是硬卧,旁边住的是一对年纪很轻的小夫妻,女的看起来病的很严重的样子,男的皮肤幽黑,两只眼睛充满血丝,但看向女的眼神却是如此温柔深情,女的眼睛不大,且无神,但每次目光与男的交错时总还可以看到一丝光彩出现,
到云南的路程很长,我们和他们慢慢熟悉起来,原来男的和女的是同学,三年前毕业的,男的是考古工作者,女的毕业自愿在一个偏远的山区教书,去年底,一直头痛没注意,男的休假时去看她,到医院才知道是脑瘤,手术只有百分之十的机会醒过来,男的坚持要争取这机会,而女的却想乘还有时间去大理古城,他们俩定情的地方看一看,男的只能同意,带着婚纱,和女的来大理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