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蓝天白云从我们眼前飘过,那女的一直望着窗外,男的默默的看着她,女的突然说:“我好想那些还等着我回去上课的孩子,你说我还能回去给他们上课吗?”“能,一定能的,我们去完大理,你和我结婚,你去动手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男的哽咽着说,他的眼睛里都是泪花。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这病手术百分十的概率是切除肿瘤,但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对吧。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想动手术,我只想剩下来的时间多陪陪你,多陪陪山区的孩子,他们没有我,谁给他们上课?”那女的说。
男的紧紧的抓住女的手,等我们回去,我辞职我替你去给他们上课。
下火车时,我和梦云帮着他俩,男的拿着装着婚纱的行李箱,女的虚弱的扶着他,他们俩向我们道别,约好有缘在大理见,我和老方心中默默的为他们祝福,虽然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但是一份感情是永远不会凋零的。
一九九四年八月二十号,大理洱海我和老方,大理的洱海形如人耳,风平浪静时,像一颗深绿色的宝石镶嵌在云南大地上,微风吹过,海面上金光闪闪,泛起一道道美丽的浪花,远处一袭白色婚纱的丽人在波涛中舞蹈,旁边那位火车上我们遇到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他,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两人如同最炫丽的风景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白色的身影渐渐的倒下,男人用双手抱住她,她苍白的脸上还留着笑意,眼睛望向远方,也许她还想着山里等待她的孩子,男的垂泪说,孩子我会去那教他们,也许这才是最美的爱情。看着这一幕,我们潸然泪下。也是在这时坚定了我去山区任教的决心。
一九九四年八月二十二号,去泸沽湖走的是盘山路,翻山越岭,七绕八绕,时而在山腰,时而下山脚,时而又上了顶,那份险峻夺人心魄。我们到达时已经黄昏,还有点细雨。从客栈的窗户望出去,暮色下,湖泊淡淡的轮廓在星星点点的灯火之外,就像一个空灵飘逸的梦境。
清晨的湖泊美得令人失语。一片静谧的湖水袅娜地横在眼前,说不出的娇俏和轻灵。她是蓝色和绿色的。远处蓝的地方像天空和海洋,近处绿的地方如翡翠和碧玉。远和近,蓝和绿,没有明显的交界似乎蓝到尽头成了绿,绿到深处变为蓝,浑然天成。因为刚刚经过雨水一夜的选礼,水天相连处有和云。远远望去,烟波浩渺,走近凝视,像幅水墨画一样渲染铺陈。这就是我向往了无数次的泸沽湖!在她面前,我站成一尊雕塑。她的美,蛊惑人心,那种颜色和姿态,温柔得让我一时之间、找不到自己。摩梭人把泸沽湖称为“谢纳咪”,意为女湖、母湖。她的身上,果然散发的都是阴柔、纤秀和妩媚的韵味,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一位柔美纯洁的姑娘,俏生生地深情与你对视。
我们来到码头,准备坐船游草海,摩梭阿咪划着船,载着我们缓缓地向草海驶去。草海,那酷似芦苇的水蜡烛郁郁葱葱,被阳光镀上一层暖色后,依然鲜活亮丽,熠熠生辉。晴空万里,湖光山色、木楼民居,好一幅美丽的田园风光。这正是,山间烟雾缭绕,岸边鸭游弋;湖面波光旖旎,水上鸥翔翱。
全身洁白的红嘴鸥在船的四周飞来飞去,我们心领神会,拿出准备好的馒头,一点一点的抛向空中,这些精灵开始还争着抢食,后来就无动于衷。我们没有听饭馆老板的劝说,原来红嘴鸥已经被游客惯坏,对馒头根本不感兴趣。
泸沽湖的猪槽船都是人工划桨,那是出于对环境的保护,值得赞赏。湖面烟波浩瀚,湖水湛蓝清澈,草海、码头渐行渐远。海鸥也许是没有讨到美食,在我们的周围飞舞盘旋。摩梭阿咪一边唱着原生态的歌,一边娴熟的划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