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大是......”胡老三突然噤声,打量着怀秀,怒道,“臭丫头,套我话呢。”
怀秀立即摇头,“不敢,不敢。”
胡老三一把掐住怀秀的脖子,“信不信我杀了你。”
怀秀涨红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杀了我,若记起我是你的一个故人,还曾救过你的命,你岂不是恩将仇报吗?”
“我胡老三不是哪样的人。”
胡老三?怀秀听得清清楚楚,顿时瞪大了双眼。
胡老三?
胡老三?
是劫走宋大哥与容娘的那三个贼子之一。
是了,是了,虽然容貌变了,但这体形,这幅蠢样,可不一模一样吗?
心中是喜,是恨,是激动,以至于怀秀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全身颤抖。
见她如此,胡老三颇有些得意,“吓住了吧?”
“恩公,恩公呀,我终于找到你了。”
怀秀挣扎着就跪了下去,反吓了胡老三一跳。
“你果然认得我?”
怀秀痛哭流涕,“何止认识......十年前,在琼州,恩公四人杀了林阴县那狗官,可不就是在下的恩公吗?”
胡老三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当然知道,昨晚她把盛凌容给的海盗资料看完了。
怀秀哭道,“那狗官因我家交不起租,打死了我的父亲,母亲也因此病死,我四处告官,皆无门路,他们还要把我抓到行院里去,幸得恩公四人出手,冲进了衙门,斩杀了狗官,那夜,我正在衙门大牢里,是恩公打开了牢门,我才得一丝生路,否则,我早就死了。”
说得胡老三大为感动,“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说你怎这么眼熟呢。”
“恩公真乃义博云天。”
“那里,那里。”胡老三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对了,其他三人呢?”
胡老三叹了声气,“之那后,我们被六扇门追杀,老四死了......”言毕,又觉不对,“不对,你就是六扇门的人?”
怀秀一怔,赶紧道,“不满恩公,我入六扇门,实乃兄长的暗桩。”
“暗桩?”
“此事说来话长,恩公把我解开,我慢慢给恩公说,我可以带恩公去见我兄长,他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我把你介绍给我兄长,你们强强联手,以后还怕什么六扇门,七扇门?”
胡老三见她说得介有其事,从腰背后取下镰刀,怀秀见了心中怒火焚烧,然而,眼见胡老三伸出手解绳,突然又止住,“你不会骗我吧?”
怀秀惊道,“恩公这是什么话?我怎能骗恩公,再说了我不过一小女子,便是会点功夫,也岂是恩公的对手,你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守着呢,我还能跑了不成?”
胡老三想想也是,解开了怀秀的绳子,“好了,你快说说,你哪位什么兄长,到底是谁,能比得上我的老大吗......”
话还未说完,只听“啊”的一声。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皆冲了进来,只见胡老三双眼通红,目不能视,怀秀正用绳子绑着他的双手。
“三哥?”
“住手。”
怀秀将镰刀架在了胡老三的脖子上。
“我着了道,你们不用管我,只管杀了她。”胡老三大喊,奈何身子突然发了软,使不出力气来。
那几个手下那里敢冲上去。
怀秀是真的恨面前的这人,若不是还要从他口里打听宋大哥与容娘的消息,她一定会一刀了结此贼。
怀秀红着眼,满脸的怒气,势有拼命之态,“你们退后。”
“把我的剑拿来。”
“退后”
怀秀押着胡老三慢慢走出了屋子。
“三哥?”
“你们别管我,杀了这丫头,否则,老子就杀了你们。”
胡老三上当受骗,心理的不痛快更大于身体上的束缚。
怀秀二话不说,对着胡老三的胳膊就是一刀,虽然不至命,却也是让他血流如柱,她是真的恨,胡老三闷哼一声,其手下一动也不敢动。
怀秀原本要挟持胡老三离开,那知,刚出院子,正遇冯二娘等人赶来,其中一人拿着弓弩,“嗖”的朝怀秀射去,弓箭擦过怀秀的手,怀秀手上的镰刀落在地上。
“住手!”冯二娘大喊一声,一巴掌朝那射箭人扇去。
怀秀受惊,知再不逃小命难保,于是将胡老三猛的一推,几个跳跃,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别追了,这里己经暴露,通知所有人撒离。”冯二娘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