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霖寒不清楚，不懂事，不代表他也不知道，老爷子今天的狠决都是为了保护家族企业，当时他会偏帮司空霖寒，一则是保住他的面子，不至于让他过分受挫，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犯浑，一时冲动罢了。

醒转过来，他还是理智的。

就像他无论多爱季子衿，失去她，他还能照常工作、生活，只是在夜阑人静的时候，他会被蚀骨的思念折磨得痛不欲生。

……

水上别墅灯火通明，看起来明亮活泼，然而整个大楼都弥漫着窒人的低气压。

二楼的射击室夜祭言一身宫廷贵族服，让他看起来更高贵不凡。

然后他的表情挂着与他温雅高贵气质不相符合的阴狠，有种汹涌的怒气如碎裂的钻在他的眼河里流淌着。

他手中握着一张弓箭，弦拉到最紧，而箭头正指向站在靶子前面女孩头上的苹果。

女孩神色紧绷，泫然欲泣，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夜祭言没有被她可怜兮兮的神色打动，他瞄准后，就果断射出了箭矢。

箭矢带着喷张的力量以飞快的速度朝女孩的方向射去。

本来一切都完美无缺的，因为在夜祭言这里，从没有失误这两个字。

可是她太害怕了，箭矢没射向她，她就已经双腿打颤了。

夜祭言身上萦出的摄人的杀气更让她有种会被射死的感觉。

所以，在箭矢射向她，她反应性就蹲下了身子，苹果随之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