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含烟见此,心中对瑶兮所为欲加鄙夷不屑,脑子愚笨便罢了,还如此冲动,但此情此景,却又不得不帮衬道:“望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好歹你们主仆一场,今日若是瑶兮面上难堪,郡主岂不是也难堪。”
易清轻笑,瞥了眼叶昭仪,意有所指道:“本郡主难不难堪倒无所谓,只要皇家别因为叶昭仪今日之举难堪就行。”
叶含烟饱受岁月摧残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半晌后,她勾唇轻蔑一笑,不紧不慢问道:“不知郡主何意?”
易清双眼如刀,紧紧地盯着叶含烟与瑶兮,厉声质问道:“本郡主也想问叶昭仪究竟是何居心?为何要将自己的表侄女千方百计安排给太子殿下,哪怕此人朝三暮四,品行不佳。”
瑶兮慌了神,忙爬跪在她面前,泪如雨下道:“郡主,若是您对奴婢有偏见,大可惩罚奴婢,但您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辱了奴婢的名声?”
叶含烟倒是个老狐狸,对于易清言行举止,冷笑置之。
殿中一片宁静,易清若有所思,并未理睬。
良久,叶含烟屈身对贺兰冉煦行礼后,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道:“皇后娘娘,郡主巧舌如簧,颠倒是非,皇后娘娘难道视而不见吗?”
贺兰冉煦莞尔一笑,厉声道:“是否颠倒是非,叶昭仪且听清儿说道,而且本宫相信,这位婢女品行如此,太子殿下应该看不上。”
向昭仪坐在下方,亦不忘帮衬道:“皇后娘娘言之有理,想来只有太子妃这般温柔端庄的女子才能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依妾身看,这婢女定是心生妄念,才会如此污蔑太子殿下。”
“向昭仪真是火眼金睛。”易清赞叹不已,随之对贺兰冉煦施礼:“母后,恕清儿直言,瑶兮身为绾清殿的婢女,在叶昭仪与靖王殿下还未回宫之前,清儿曾看到瑶兮与陵王殿下眉目传情,举止亲密,而叶昭仪回宫后,瑶兮倒是与叶昭仪这位表姑母频繁走动,连绾清殿的活儿都不怎么做了,此事绾清殿的婢女太监皆是有目共睹,只是瑶兮举止出格,清儿又怎么敢将这婢女送至太子府上。”
“郡主莫不是为了替太子殿下掩饰荒唐之事,胡编乱造吧,焕儿素来与绾清殿毫无交集,又怎么会与这婢女纠缠不清呢?”徐昭华闻言气极,急忙辩解道。
徐昭华知自己儿子脾性,脾气暴躁不说,生性好色,只是偏偏怎么惹上了这个婢女,若是此事闹到陛下那里,只怕于她们母子不利。
易清对着徐昭华作礼,举首笑言:“徐昭华莫急,此事定然是这婢女贪图荣华,蓄意勾引,对于此事,清儿已有证据,待泫罗道长赶来未央宫时,便可揭晓。”
徐昭华起身,心中蹀躞不下,愁眉不展道:“郡主无需多礼,若是能还陵王清白,本宫定感激不尽。”
叶含烟见事已至此,却是没有放弃,不依不饶道:“郡主所言之事,是否如实,还不能下定论,但是瑶兮的清白给了太子殿下,总要有个交代吧。”
易清冷哼,质问道:“叶昭仪,事已至此,却还要一个交代,你是别有居心还是真的心疼你的表侄女?”
“自然是不忍瑶兮因此名声全无,还要受尽世人指责,本宫所为皆是为了瑶兮,为了替她做主。”
易清瞥了眼瑶兮,冷笑问道:“瑶兮,你说十日前,太子殿下轻薄了你,可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