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兮脑中混乱,仔细想想,倒是记起一事,于是不假思索道:“禀郡主,太子殿下那日喝得酩酊大醉,自是不记得发生了何事,可第二日清晨,瑶兮出府时,见到了太子府上的管家,想来可以为奴婢作证。”
贺兰冉煦唤来奴才,吩咐道:“来人,去请太子殿下与他府上的管家过来一同过来。”
只见一太监入殿,接令后急忙离开。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时辰,从殿外缓缓走来三人,泫罗,管家伯伯,还有一身疲惫的宇文濯。
易清见他们三人一同前来,心中不由得腹诽,这泫罗来的可真慢。
宇文濯与管家伯伯跪拜行礼,而泫罗则俯身行礼,异口同声请安着。
皇后娘娘抬抬手,莞尔笑道:“快快请起。”
易清走到管家伯伯身旁,相视一笑,陈述道:“管家伯伯,本郡主的婢女瑶兮说,十日前她曾去过太子府上,逗留一夜,第二日回宫时,见过管家伯伯,此事如今只是她的片面之词,有待求证,管家伯伯但说无妨,十日前可有见过瑶兮?”
易清话落后,管家伯伯几乎未做思考,便脱口而出道:“回郡主,那日除了郡主,并无他人来府上。”
瑶兮听闻后,大惊失色,许久,伸出右手纤纤食指,一会指向管家,一会指向易清,有些不知所措:“你说谎,不论是十日前那晚,还是第二日清晨,奴婢都有见过管家,管家又怎么可能没有看见奴婢呢?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管家一定是被郡主收买了,所以才会昧心而为。”
管家伯伯经历大风大浪,又怎么会对付不了瑶兮呢?
只见管家伯伯以袖掩面,弯着身子声泪俱下道:“这位姑娘,老奴侍候殿下十几年了,是怎么样的人,皇后娘娘与殿下心中皆是一清二楚,如今你怎么能为了自保,污蔑老奴呢!”
易清对于管家伯伯的所作所为甚为满意,随即又走至宇文濯面前,双眸若水地望向他,问道:“太子殿下呢?可曾记得这婢女去过您的府上?”
宇文濯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望向易清,会心一笑,转过身来俯身作揖道:“母后,虽不知因何您传召儿臣,不过对于清儿所问,儿臣自是据实以答,那日,儿臣未曾见过这婢女。”
此时瑶兮方寸已乱,瘫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易清作礼,浅笑道:“母后,对于十日前太子殿下轻薄瑶兮一事已经得到证实,至于瑶兮与陵王殿下眉目传情、举止亲密一事,不妨就由泫罗道长来解释。”
见此事尘埃落定,贺兰冉煦方才安心,点头应道:“依清儿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