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琼惊闻噩耗,仿佛失了魂魄,她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堪堪扶着桌沿才没让自己摔倒。
“你什么?”
助理重复了一遍,“您的母亲自杀了,正在皇家医院抢救。”
事关人命,没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白秘书长……”顾玉琼有些惶乱,似是六神无主一般。
白零当机立断,“手头的工作先放一放,去医院吧!”
“谢谢!谢谢!”顾玉琼慌不可乱的道谢,急急忙忙往外跑,许是因为太心急了,她脚步踉跄,七厘米的高跟鞋令她像踩高跷一样,看着就心惊。
果不其然,她脚步不稳,狠狠崴了一下。
助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这才不至于摔倒,简直狼狈到了极致。
助理驱车送她去医院。
一路上,顾玉琼望着前方,视线涣散。
助理以为她在担心薛彩蓝的安危,不停地安慰她。
实则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抵达医院,找到抢救室,顾玉琼一路狂奔过去。
恰好手术室开门,医生走了出来,顾玉琼扯着医生的胳膊,急言问道,“医生,我妈咪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失血过多,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听到薛彩蓝平安无事的消息,顾玉琼又哭又笑。
顾荣昇的秘书一直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顾玉琼“表演”,没有上前,直到顾玉琼哭笑够了,向医生道谢的时候,秘书才走过来,淡定的询问,“病人大约多长时间能醒来?”
“这个不准,病人失血过多,虽然输血了,但身体适应外来血液需要一个过程,十二时之内肯定可以清醒。”
“谢谢。”秘书道谢后,医生颔首示意,离开。
顾玉琼抹了一把眼泪,整个人犹如遭受了暴风雨打击的玫瑰,带着几分枯萎的颓靡之色,楚楚可怜,“王秘书,我爹地呢?”
王秘书扶了扶眼镜,“先生在工作。”
“我妈咪都自杀了,好歹夫妻一场,他难道不来看看我妈咪吗?”顾玉琼疾言厉色的指责。
秘书不卑不亢,“顾秘书,我只是先生的秘书,先生的私事我没有资格过问。”
言下之意就是,你向我指责没用,有本事你自己去诘问先生啊。
顾玉琼咬着唇瓣,楚楚可怜的请求,“王秘书,你能不能给爹地打个电话,让他来医院看看我妈咪?我妈咪醒来,第一眼肯定想见他。”
“抱歉,顾秘书,这个请求我恐怕做不到。”秘书拒绝,“先生,关于薛女士的事,无论大,他不想再听到一个字。我只是先生的秘书,不能违背他的意思,请见谅。”
“王秘书,事关我妈咪的生死,难道不能通融一下吗?”
“抱歉。”
顾玉琼脸色很不好看,若不是碍于这里是公众场合,她早就不管不鼓指责他了。
果然是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真令人讨厌。
即便是心里怨恨到了极致,顾玉琼也不曾表露出来。
“好吧,我亲自给爹地打电话。”话间,她取出手机,拨通了顾荣昇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挂断了。
顾玉琼暗自咬牙,又拨打了一边。
这次只是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