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蛊『惑』人心的演讲,瞬间将台下芸芸众生牵扯了进来,将大越朝的命运和民众的命运连在了一起,将宁氏父女的命运与天下苍生的命运联系起来,顿时得到了互动,众人又是一阵哗然,『骚』动起来有了共鸣,感觉荆明的话十分在理。
“妖言『惑』众,掌嘴!”杨立群怒瞪着眼睛,大声叫道。
一捕快拿着枪托往荆明嘴角砸去,一股鲜血顺着嘴唇流淌下来。
“荆公子,别说了,画儿领了你这份情了,此生感戴你的恩情!”宁小姐看着荆明嘴角淌下的鲜血,心痛的喊道。
“够胆量!”
远远的城门阁楼上,一小厮打扮的人赞叹道。
“我看他是『色』『迷』心窍,不可理喻!正经事不做,却来搅这趟浑水,活该挨那枪托!”另一白衣公子不屑的哼道。
荆明『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宁画,对杨立群道:“大人,你掌得了我的嘴,能掌得了天下苍生的嘴吗?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请大人禀告巡抚暂停行刑。”
“放屁,宁氏父女私通梅花会是经巡抚衙门查办的,公堂会审,签字画押,承认了罪状,岂容你在这里狡辩?”杨立群盯着荆明,冷冷说道。
“会审?请问谁看到过会审了?这么重大的案件,才短短几天就定罪执行,请问你们有没有给当事人辩解的机会?有没有给当事人上诉的权利?大越朝难倒没有规定死刑犯可以上诉到刑部吗?巡抚衙门剥夺当事人上诉的权利,违背程序,请问巡抚衙门是如何公审的?有没有做到?如果连基本的程序都得不到保障,试问这件案子的结果又如何得到公正?”荆明一口气又说了一大通,凭借着普法学来的知识,勉强在刑场上当了一回辩护律师。
“说得好……”
刑场里又是一阵唏嘘。
杨立群心里一震,知道这里不能让他再说下去,否则不知道还生出多少事端,于是对着捕快令道:“押他下去,堵了他的嘴!”
捕快押着荆明走出刑场。
“大人,我知道内情,私通梅花会的不是宁氏父女,而是另有其人!”荆明见自己说了那么多没有效果,突然喝道。
人群顿时大哗,宁小姐呆呆的看着他,嘴角蠕动着:“傻子!你何苦为了我而冒这砍头的风险?”
荆明凛然应道:“宁小姐,我是为了我那一年的酒钱,你欠我的,休想就这般躲了!”
“哈哈哈哈,这人原来是个酒鬼!”
“疯子!”
“……”
人群鄙夷不屑的议论着荆明。
杨立群听了他这话,脸『色』一愣,突兀的站立起来,对着荆明说道:“你知道内情?莫非你也是私通梅花会?”随后大吼:“这人疯癫不可语,看样子也是私通梅花会的匪人,绑了他,一起砍头!”
捕快顿时将荆明五花大绑,押到宁氏父女身边。
“公子怎如此的傻?你救不了我,却还要搭上自己的命!你叫画儿今生如何回报?”宁小姐已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凄楚而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