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姐看着聂峰手中那锦囊,破涕为笑,忙对着聂峰道:“聂大哥,你为何不早说,害得我在巡抚大人面前失了态。”随后又颇为尴尬的对许士麟道:“许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民女一时冲动,还望巡抚大人莫要见怪。”
“哈哈哈哈。”许士麟笑道:“华小姐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救夫心切,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许大人说笑了,民女与他尚未成亲呢!”华小姐淡淡一笑,脸上泛起一朵红晕,却是感觉异常的幸福。
“未成亲都如此恩爱,要是成亲了,岂不更是羡煞旁人!”许士麟又打趣道。
“许大人,民女告辞了,事成之后再来感谢。”华小姐羞涩道。
许士麟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快快将这锦囊去送给荆明,想必宰相大人定是妙招。”华小姐又急着对聂峰道。
两人风风火火走后,屏风后面冒出一个清瘦身影,正是梅远年梅大人,原来他并未回京,刚才一直躲在屏风后听着。
“梅大人,你为何不直接与她说明?”许士麟疑『惑』道。
“这景王飞扬跋扈,势头正旺,老夫身为百官之首,岂能与他正面交锋?那莫须有之事万一没有一个准,岂不是让老夫被他抓了一个把柄?在日后的朝廷斗争中,老夫就会陷于被动。”梅远年淡笑道。
宰相大人真是深谋远虑,老『奸』巨猾,许士麟淡淡一笑,又问道:“那你让荆公子去冒险,就不怕伤了他的『性』命?”
梅远年坐了下来,习惯『性』的捋了一下胡须,『奸』笑道:“不会,那小子足智多谋,见机行事之本事远在你我之上,况且又是一介平民,只有冒此风险,方可对抗景王殿下,赢便赢了,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钱财,扳倒沈万三,砍去景王一只臂膀,输了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正好还可以试探一下景王反应,看他是否真是幕后指使!”
“梅大人此棋甚妙,一箭双雕啊,既把矛盾扯了出来,又未伤皇上和朝廷的面子,既让荆公子有机会夺得财产,又试探了景王底细,属下佩服!”许士麟双手抱拳道。
“不得已而为之啊!老夫也是无奈,如若荆公子能探出景王底细,将又是大功一件,今后必然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梅远年叹息道。
原来梅远年自己不便出面迎接景王,要把荆明当做卒子使用,既成全荆明,又对景王旁敲侧击,这老狐狸纵横官场几十年不倒,手段可不是一般啊!
再说那华小姐和聂峰到了沈府门口,华小姐对着聂峰道:“辛苦聂大哥了!成败在此一举,我家车夫的财产就全靠梅大人那锦囊了。”
聂峰点头道:“华小姐请放心,梅大人临走前已经交待过了,沈万三立有字据,又有梅大人、许大人和江苏商会一众商户作证,十亿利息必须支付,那沈万三搬来景王殿下抵赖也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