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朝的物流基本靠水路,心相印的软纸也是秉承传统,通过城外的鹦鹉河流往长江,再由长江水路到达大越各地进行销售。
漕运司隶属于中央『政府』,由工部统一掌管,与地方『政府』没有牵涉,其主官也是由朝廷直接任命。水上运输由漕运司衙门掌控和分配,所有需要走水路的货物都由漕运司衙门统一掌控。而一旦漕运司衙门中断了某个商户的水上运输,就等于基本掐断了商户的销售渠道。因此,漕运司衙门可谓是大越的肥差,虽然漕运司大人官职只是五品,却是众多人追求的职位,而且每个商户都得绞尽脑汁去讨好巴结。
荆明正与赵克夫『妇』谈着右将军梅兰风,听张三来报漕运司突然中断了心相印的水上运输,心中一紧,知道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否则以华府在广陵的声望和信誉,漕运司不可能突然中断心相印的物流。
匆匆赶到华府,只见华夫人和华玉姐弟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厅堂前唉声叹气。
“你这死人,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又出去会哪个花魁了么?到处寻也寻不到你!”华玉见他回来,气恼道。
“何事惊慌?天塌不下来!有你在,我还敢出去找花魁么?”荆明嬉笑道。
“姐夫,出大事了,快想个对策吧,漕运司衙门中断了心相印的水运渠道,我们上午还在跟那么多商户洽谈心相印的联营,刚刚签了契约,如若造出来的纸运不出去,那不是白搭了么?不但赚不到钱,还得赔偿他们的损失。”华旭东站立起来道。
“各位莫急,慢慢分析一下问题出在哪里?”荆明悠闲的坐了下来,对着华玉道:“去,给相……给我倒杯水来!”
华玉嗔怪的望了他一眼,乖巧的端来了一杯水,荆明啜了一口,缓缓道:“东儿,漕运司以何理由断我心相印水运?”
华小姐大声道:“还有什么理由?不就是说我们华府去年的漕运费还没支付么!往年也都是春末才一起结账支付的,况且这样一年支付一次的商户也不止我华府一家,基本已成了惯例,他们根本就是莫须有,故意与我们华府过不去,想掐死我们心相印!”
荆明紧紧的颦着眉,既然漕运司以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理由中断水运,那肯定是故意找茬,想给华府或者他荆明一个下马威,这其中必有玄机。于是又问道:“东儿,你是否得罪了漕运司大人?”
华旭东马上应道:“姐夫可莫『乱』说,我接手华家还不到两个月,根本就还没来得及与漕运司大人见面呢!哪里谈得上得罪?”
“你自己惹了祸,还想怪东儿么?”华玉瞪着眼睛对着荆明呵斥道。
荆明有些莫名其妙,老子何时得罪过漕运司大人?惊讶道:“华玉你可莫冤枉我,我何时又惹了什么祸了?在广陵,我只得罪过步兵统领郑清喜和倭人,从未结识过漕运司大人。”
“呵呵!”华玉轻哼一声,道:“你还不承认?你可知道漕运司大人是谁?姓甚名谁?”
“官场之事,我向来无意,哪里知道漕运司大人是谁?”荆明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