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走近荆明,气呼呼道:“广陵府的漕运司大人姓林名方舟,是林昆他爹,这回你知道了么?”
荆明惊愕不已,原来那漕运司大人竟然是木棍的爹!如此说来,一切仿佛都已明白了,他荆明多次羞辱得罪林昆,又当街打过林昆的连裆裤兄弟郑元利,最重要的是,那林昆倾心于宁画,可是宁画却被他活生生的夺了过去,林昆如何能不恨他?他们因此而报复心相印,利用漕运司衙门公报私仇,要中断心相印的水运,也是预料之中。
“姐夫,怎么回事?”华旭东问道。
荆明长叹一声,皱眉道:“如此说来,我确实得罪过漕运司大人的公子!”
华夫人一直无语的坐着,知道原来是荆明得罪了漕运司大人林方舟,恍然大悟道:“荆明,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拿些钱财快去向林大人道歉,再把去年的漕运费结清了,疏通一下关系,请求林大人网开一面,给我们再开辟今年的漕运。”
荆明一听要去行贿官员,顿时脸『色』阴沉,怒道:“夫人,请恕我无能!如果要我荆明拿着钱财,低三下四的去贿赂官员,请求他们开恩,我宁愿不要那水运,宁愿关闭了心相印。大越朝的风气,以及华夏今后几百年的风气,都让你们坏了!官商勾结,沆瀣一气,官员受贿成瘾。”
华玉见他激动,低声喝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娘亲要你去通融一下,就丢你的脸了么?沈万三那么多财产,有多少是这样赚来的?你荆明的脸面就那么大了?自视清高,孤立于世!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只在意自己那点点微薄的自尊,却不知道我们孤儿寡母以及整个华府的未来和希望都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
荆明摇头道:“玉儿,别人怎么赚钱的,我不管,但是我荆明绝对不去求那林方舟,这不但是尊严,还是骨气。”
“你是有了那十亿家产,根本不在乎这心相印,所以你可以挺直腰杆谈骨气,可是我们华家呢?东儿呢?这心相印可是东儿唯一的实业,就此葬送,你就得安心么?”华玉道。
华夫人轻叹一声,道:“荆明,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男子汉能屈能伸,必要时,就得往下自尊。”
“娘亲,姐姐,我觉得姐夫说得对,做生意也得做得有尊严,漕运司衙门固然做得不对,但是我们可以去漕运司衙门跟林大人论理去!”
论理是没有用的,林方舟摆明了是故意要弄死在心相印,去跟他理论,只会自取其辱,于事无补!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仿佛只有这一条路可行,荆明看着华夫人和华玉焦急的脸『色』,心软道:“夫人,你莫要焦急,我明日便去漕运司跟理论一番,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唯有如此了,明日你带着玉儿东儿一起去,我希望你一定得帮东儿将水运渠道争取回来。”华夫人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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