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荆明带着华小姐姐弟到了漕运司衙门,这衙门虽没有道台衙门级别高,但是规格和装潢上却是胜过了道台衙门,即便是江苏巡抚衙门,也没有这般豪华,一看就是一个肥得流油的地方。
刚绕过萧墙,就见一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在花园里欣赏盆景,想必那就是漕运司大人了。
果然,华玉移步上前,对着那人做了一个万福,道:“民女华玉给林大人请安。”
“小民华旭东见过林大人。”
荆明今日来求别人办事,也只得双手抱拳作了一揖,道:“荆明见过林大人!”
此人正是广陵漕运司大人,林昆的父亲——林方舟。林方舟的父亲是前朝户部尚书,人缘甚好,所交甚广,因此为他谋了一个漕运司的肥职,这林方舟虽然不是大『奸』大恶,却也是行那中饱私囊、假公济私、雁过拔『毛』之活。因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林方舟与宁明德那样的清官是不相往来的,在广陵城里,他只与郑清喜交往甚多。
前几日,林方舟得了郑清喜送来一箱黄金,说是有人要钳制心相印的猖狂,要他中断心相印的漕运。
林方舟虽然贪婪,却是不敢随意中断商户的漕运,先是犹豫不决,难下决心。后来林昆来了,林昆便将自己被荆明多次羞辱,又抢走了宁小姐的事说了出来,林方舟见爱子受辱,此时又有如此多黄金摆在眼前,权衡再三之后,也不管是何人所托,就寻了一个借口,将心相印的漕运中断了。
林方舟见三人立在眼前,却是头也不抬,鼻息里轻哼一声,道:“何事?”
娘的,心相印三大巨头齐齐前来,你还不知道何事么?故意端着那官架子!荆明心里骂道。
却只见华玉应道:“林大人,我华府心相印在过往年岁中多有得罪大人,还请大人不与草民计较,今日,我们已将那漕运费结清,特意来向大人赔礼道歉,还望大人开恩,莫要断了我华府的漕运渠道。”
林方舟站直身子,嘿嘿的『奸』笑一声,道:“华小姐言重了,你心相印眼里何时有过我漕运司衙门了?本官也只是依照朝廷律令公事公办,那开通漕运渠道又岂是你华小姐说开就开的?”
林方舟说完,未等华小姐回话,不屑一顾的撇了一眼荆明,道:“你就是荆明?”
“在下正是。”荆明见他言语霸道,心中已有怒气,但是在表面上还是客气的应了一声。
“好你一个荆明!”林方舟怒瞪着双眼打量着他,道:“广陵城已被你搅得纷纷扰扰,四处惹是生非,到处拈花惹草,骗了宁小姐又骗华小姐,这广陵城里两大美女都被你这恶贼染指了!断你心相印漕运,你荆明心里没有数么?”
荆明一愣,娘的,老子做了那么多好事,带领村民抵抗肺炎瘟疫,打倭人文字擂台,扬我大越国威,征服苍翠山等等英雄事迹你不说,偏偏拿着老子泡了两个美女这事来做文章,看来那林昆必是跟他进了谗言,这中断漕运之事也是冲着他荆明来的。
想到这里,荆明冷笑一声,道:“林大人,我与道台之女和眼前这华小姐都是发乎情止乎礼,谁叫我荆明这样玉树临风惹人喜爱呢!宁小姐喜欢我才学过人大勇大义,华小姐喜欢我柔情万种肝胆相照,这般男才女貌郎情妾意,便是天作之合鸾凤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