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啊,这老头子不会是有病吧?老子跟你儿子在画舫里睡了一夜,又没干你女儿,怎么如此动怒?荆明望着那寒光闪闪的长剑,站立起来,后退两步,却只见梅兰风一个箭步跨到他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
梅兰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靠得他有些近,紧紧的挨在他的身前,生怕父亲有个闪失伤到了他。荆明紧紧的被他护着,感觉身体有些异样,这娘娘腔躯体柔软,『臀』部丰满,身子里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气息,竟然让他有了些生理反应。
娘的,老子不会有种癖好吧?对男人也有反应!太恶心了,荆明慌忙沉住了气,往后退了一步,对着梅远年叫道:“你疯了!一言不合就杀人吗?说到梅蕊公主,你发飙,说到你儿子,你又发飙,今日这是鸿门宴吗?”
“臭小子,留着你在这世上,始终是个祸害,我大越公主和右将军必定难逃你魔掌,老夫不如送你离开!”梅远年眼神怪异。
“你有病啊!老子会对你儿子感兴趣?真是一个疯子!”荆明摇头道。
“父亲,冷静啊!”梅兰风对着父亲喊道:“我与荆先生确实在画舫里过了一夜,可是那是儿子钦佩荆先生的才学,与他畅谈了一宿,两个男人在一起喝酒谈国是,又有何错呢?你如此激动,对荆先生无礼,是想让天下人看你的笑话么?”
说罢,缓缓走了过去,拿下梅远年手中长剑。
梅远年想了想,感觉自己有些杞人忧天,近乎失态,慌忙堆笑道:“荆先生,实在对不起,老夫那画舫里有大越的机密,外人一般不准进入,老夫一时失态,还望荆先生原谅!”
“原谅个屁啊!”荆明愤愤道:“你这老头儿行为古怪,喜怒无常,以为我是傻子么?当了个宰相就这样仗势欺人,老子跟你在一起,项上人头迟早不保。我与你家公子过了一夜又如何?你家公子身份何其尊贵?就不能跟我过一夜么?抑或是你这老头子怕我吃了他?告诉你吧,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就此道别,当我荆明没有认识过你们梅氏权贵!”
说罢,拂了拂衣袖,抹了一把嘴巴,扬长而去。
“父亲,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既请了荆先生,又这般对他,真是气死我了!”梅兰风对着梅远年呵斥道,跟着荆明往外冲去,留下梅远年独自站在酒桌旁。他是真是担心荆明会识破他与皇上二十年来精心布的这个局。
“荆先生,荆先生……兄台,请留步!”梅兰风追到花园里,高声喊道。
荆明转过身子,对着他道:“梅大将军,在下乡野匹夫,今日到你相府、将军府打搅了,这就回去,将军莫要再追。”
夜『色』中,梅兰风凝望着荆明,幽幽道:“兄台,你何出此言?父亲只是一时冲动,有些失态,我梅兰风对你的情意,难道你就不清楚么?为我而留,你肯也不肯?”
“梅将军,你对我的恩情永世难忘记,只是你我身份悬殊,无法成为真正朋友,请恕在下不能。”荆明道。
“你……”梅兰风叹息道:“若是你愿,明日我便辞去右将军职务,成为一介庶民,这样,你可愿意接受我?”
荆明惊讶,这人也是这般偏激么?老子到底有何魔力,一个男人都愿意为自己放弃荣华富贵!若是让天下人知道我『逼』右将军辞职,那天下悠悠之口还不把我淹没?便回道:“右将军万万不可,你这般是要将我推到风口浪尖啊!”
“那……那你今夜可否为我留下来?”梅兰风轻轻笑道。
“罢了,罢了,不过,你可得管好你那喜怒无常的父亲,我家那几个娘子还在等着我呢,莫要让她们成了寡『妇』!”荆明无奈,只得答应他再留一会儿。
梅兰风见他同意留下来,脸上笑容灿烂,道:“不会了,我保护先生安全,不如我俩在这花园里饮酒赏花叙叙旧,如何?”
“也好,把酒言欢,望月赏花,原本就是人生乐事。”荆明道。
梅兰风要人端来酒菜,又让九儿在路口守着,不让梅远年过来,两人静静的坐在花前,淡淡的酌酒。
酒过三巡,荆明微醉,淡淡问道:“梅将军,我有一事不明,你既然那般帮我护我,又为何要赖了我一年的免费酒水?”
“哼,你这人有了才貌双绝的女神宁小姐的酒水,还会稀罕我的么?你在杯莫停里写的那藏字对联,骂我是无耻王八,我倒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先来兴师问罪了?”梅兰风幽幽道。
“靠,你不会是吃宁小姐的醋吧?你一个大男人真是小气!”荆明嬉笑道。
“不行吗?谁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