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也就罢了,竟然说起了我的是非,说我也就罢了,却是如此埋汰我!荆明忍无可忍,正要站起来与那几名学子理论,却被梅兰风一把按住肩膀:“兄台不可!何必与小人斗气!风儿再陪你喝上两斤!”说罢又要小二上了两斤新酒。
“唉!”
荆明长叹一声,也罢,老子何必跟这几个自大的书生过不去,便别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懒得再理他们。
谁知道那几位书生得了些酒喝,越发的猖狂起来,钟奇峰当即扭头盯着荆明,喝问道:“大丈夫不为国家出力,何故长叹?”
我日,老子叹气也有罪了?这几名愤青真是难缠!
“哈哈哈,还买起这一堆香粉胭脂,国都要亡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情讨好女人?”王学文更是指着荆明那一包袱胭脂怒斥道。
荆明实在忍不下去了,又不好违了梅兰风的雅兴,端起手中酒杯娓娓而道:“汉阳美酒夜光杯,欲饮燕雀身边催,醉卧考场君莫笑,古来科举几人回?”
一语便横扫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雄心壮志,逗得梅兰风噗嗤一笑,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那几人面面相觑,悻悻道:“看不出你这混迹于脂粉堆里的人还有几分文采,不知兄台何方人氏,高姓大名!”
“在下荆二憨,从小智障,幸得荆明淳淳教导,略懂两句诗文,献丑了,献丑!”荆明嘻哈应了一句,但见梅将军白了他一眼。
原来是那荆明的弟子!那几人冷笑一声,正好借着这荆明弟子来奚落他一回,便有郭建不屑道:“原来是荆明的弟子,在下不才,想讨教一二!”
“郭才子何必谦虚,莫说讨教,无非又是『吟』诗作对而已,你尽管说来!”荆明见他咄咄『逼』人,也口气狂妄起来。
那四位学子见他如此轻视自己,便怂恿郭建出一对联难倒他,便只见郭建想了一番,摇头晃脑道:“既然二憨兄如此直爽,在下便出一上联,请二憨兄指证,我这上联是:曹子建七步成诗。”
荆明淡笑一声,端起酒杯便对着梅兰风道:“风儿,我们喝酒!”
“你不对他的对联么?”梅兰风纳闷的轻声问道,天下楹联仿似就没有他荆明对不出来的。
荆明摇了摇头,依然悠闲自得,亦不去对他那上联。
许久,众人见他对不上来,哄堂大笑,那郭建更是得意,不屑道:“还荆明的弟子,第一联便将你放倒了!”
哪知荆明又冷冷的笑了笑,道:“各位,我不是早就对上了吗?”
“笑话,你一直在喝酒,何时对上来了?”众人讥笑。
荆明摇头叹息道:“唉,我的下联是:荆二憨一时无对,非要我说出来么?”
众人顿时醒悟,这人沉默不语,便轻易把对出了下联,不可轻视。
梅兰风更是赞许的望着他,举起酒杯嬉笑道:“二憨兄好文采,兄弟我敬你一杯!”
荆明呵呵一笑,这朝廷右将军也有游戏人生放『荡』不羁的时候啊,竟然与自己一起捉弄人!便端起酒杯,又与她一饮而尽,甚是过瘾。
那王学文见郭建难不倒他,便跳将出来,指着荆明道:“荆二憨,来对我一联,晚浴池塘涌动一天星斗。”
荆明冷笑,双手抱拳道:“祝四位学子,早登台阁挽回三代乾坤!”
这下联不但对得工整,还气势磅礴,忧国忧民,又祝福四位赶赴恩科的学子,应情应景,一语既出,引起满堂喝彩。
王学文脸『色』铁青,只得悻悻的坐回原位。
何伟坐不住了,高喝一声:“我就不信难不倒你这个二憨,我这上联在家乡无人能对,你若是对得出,我便服你,你听好了,上联是,移椅倚桐同赏月。”说罢,得意的看了看荆明,这是一个叠音联,前三字和中间二字是同音,有一定难度。
梅兰风又见荆明文斗学子,看得正是过瘾,端起酒杯怂恿荆明道:“兄台快破了他的下联!”
荆明仰头便喝,随即轻道:“等灯登阁各观书!”
何伟哑然,这个在他家乡无人能对的绝联竟然被他一瞬间破解,心中感到惶恐,愣愣的落到凳子上,再也无语。
只剩下那个特别高调的钟奇峰了,荆明暼眼过去,嘻嘻一笑:“你的上联是什么?快快说来!”
钟奇峰见他思维如此敏捷,有了些寒意,怯怯道:“我的上联是,凤落梧桐梧落凤。”
“简单,简单啊。”荆明摇了摇头,道:“珠联璧合璧联珠。”
“二憨兄好文采!”梅兰风当即拍起了手,笑着盯着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