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盯着酒肆壁板上挂着的好黄瓜,邪恶一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风儿,我要他们学鸭子呱呱呱的叫,你行不信?”
“不信,人家读书人怎么可以心甘情愿做那有伤风化之事?”梅兰风道。
“打赌?”荆明嘿嘿道。
“好啊!”
“赌什么?”荆明问道。
梅兰风想了想,脸颊羞红道:“若你赢了,我便让你亲一口!”
“呸”荆明仰靠到凳子上。
“那,那若是你赢得,你便让我亲一口!”梅兰风又凑上前,嬉笑道。
“更加恶心,还是不赌了吧,有伤感情。”
荆明尴尬的笑了笑,站立起来,将壁板上那黄瓜取了下来,走到那四位学子面前,一本正经道:“各位,你们看这一个葫芦长的多好啊。”
几人纳闷,随即哈哈大笑,钟奇峰立马不屑道:“二憨啊二憨,你果然是有些智障,这明明是瓜嘛,你怎么说是葫芦呢。”
荆明心里冷冷一笑,暼了一眼梅兰风,又故作正经道:“是葫芦啊。”
钟奇峰笑道:“是瓜。”
荆明似是急了,高声道:“葫芦。”
钟奇峰也不示弱,也喊叫一声:“瓜。”
荆明见到时机成熟,又狂喊:“葫芦,葫芦,葫芦。”
钟奇峰哪里知道其中又诈,跟着狂叫起来:“瓜,瓜,瓜……”
梅兰风再也忍不住,当即捂嘴大笑起来,对着荆明喊道:“二憨兄,你赢了,佩服不佩服!”
荆明嬉笑着坐了下去,对着钟奇峰道:“钟兄,你这鸭子叫,学的真是像啊!”
可怜那钟奇峰到了此时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指着荆明呵斥道:“你……你这个二憨,竟然捉弄我!”
荆明又与梅兰风饮了一杯,两人已有了些醉意,荆明回头对着钟奇峰道:“你们连我这样一个智障都比不了,还参加什么恩科?不如回家耕田算了!”
一席话说得四人无地自容,刚才还在讥讽荆明,想不到合四人之力也奈何不了荆明的一个弟子,还被他恶意捉弄了一番,顿时觉得丢人现眼。
小二又托了两斤酒走了过来,对着荆明道:“二憨兄,这是我家老板送给你的,说你虽然名叫二憨,却也是个人才,为何不去参加恩科呢!”
荆明接过酒壶,道了一声谢,笑道:“我师傅说过,就凭我这学问,给他擦鞋都不配,还考什么恩科,莫要去为朝廷添『乱』了。所以我这才躲在这里以酒为伴,以脂粉为友,也过得其乐无穷。师傅还说了,真的才学不是用来讥讽他人的,饱学之士往往深藏不『露』,比如当今宰相大人,还有他的公子,当今朝廷权倾一世的右将军梅兰风,对了,还有那才貌双绝的墨菲小姐和宁小姐,他们才是真正的饱学之士。你们四人此番去考恩科,需记住我一句话,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千万勿要自以为是,于家于国于天下苍生没有一点好处!”
说完偷偷暼了一眼梅兰风,醉眼朦胧之中,但见她一只纤纤细手静静的托着下巴,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淡淡的抿嘴而笑,甚是可人,像极了传说中的湘夫人!
那四人被荆明如此一说,顿时灰头土脑,感觉无趣,结了账就偷偷的溜了出去。
酒肆里恢复了平静,众酒客各自享受着闲暇的日子,丝毫不知道罗斯大军已经打到了兰州。
两人又对饮了几杯,以各自醺醺,天『色』又晚,惬意的一天快要完了,梅兰风醉眼『迷』离,久久的盯着门外过往的行人,思绪难以平静,这样的浪漫的日子还有几天?只想脱了这一身戎装,成为一个地道的民间女子,与他长相厮守。
一直喝到酒肆打烊,两人才东倒西歪的行了出来,大呼过瘾。
又到了汉水河边观看夜景,两人似乎都已站立不稳,梅兰风一只手自然的搭在了荆明肩上。荆明酒醉,哪里还辩得清玻璃不玻璃,也将手搭了过去,两人相互扶持着,荆明情不自禁道:“风儿,说实话,若你是女人,我荆明一定会爱上你!”
梅兰风浑身一震,总算是听了他一句真心话,虽然也大醉,却是听得真切,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便一把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肢,放声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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