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完毕,皇上要梅远年去上书房等他,随后拂袖而去,执事太监高喊退朝,群臣下跪,待到皇上走出金銮殿,梅兰风怒瞪了一眼景王,随后发疯一般跑了出去,梅远年看着她的背影,早已猜想到她要去哪里,无奈的摇头。
上书房里。
梅远年低声问皇上道:“皇上真要杀了荆明么?”
“你认为呢!”皇上满脸愁容,反问道。
“荆明虽然可恶,却是一个真正的人才,为梅姑爱情坚贞不屈,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刺杀皇上,其情可嘉,梅姑应当为得到这样的夫婿而高兴才是,看臣认为他极有可能是误入歧途,受人唆使。”梅远年道。
“你不想杀他!”皇上怒问道。
“皇上有何尝不是?”梅远年慌忙跪地道。
皇上饮了一口茶,叹息道:“国难当头,他却只知道儿女私情,心里根本就没有大越江山,笔下写的是妙笔生花,嘴上说的是雄心壮志,实则是一个经不起任何挫折的懦夫,还需好好打磨啊!”
梅远年闻此,心中暗自一笑,知道皇上也是舍不得杀他,又进一步躬身道:“老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嘴角撇过一丝冷笑,指了指桌上一页书稿,道:“这是明日梅蕊公主招驸马的文稿,你去按照这个文稿起草文书,张贴于京师各处。”
梅远年上前一看,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呵呵道:“原来皇上早已想好了对策!实在是高!”
“他对梅姑如此痴情,朕怎么舍得让梅蕊公主伤心!梅蕊公主这么多年受苦了,朕若是还杀了他,如何向梅蕊公主交代啊!”皇上幽幽道,眼神里透出一丝慈祥。
“可是!”梅远年又道:“如何才能让他知道这事呢?再说,以他孤傲的个『性』,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做公主的驸马,万一他不肯参加,那不是……”
皇上轻瞪了一眼梅远年,淡笑道:“梅爱卿放心,自然会有人给他传递消息!『逼』着他参加的。”
“皇上是说的景王!”梅远年惊问道,
“又还是谁?没有他暗中帮忙,他荆明一个人能携刀进殿么?现在荆明身在死牢,景王必然担心他是否会供出幕后主使,必定前去探视,这也是他荆明唯一可以走出死牢的机会,即便他荆明不珍惜,景王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原来皇上早已洞察一切!为何不趁机将景王收了?”梅远年伸出手掌,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皇上摇了摇头:“未到时候啊!待到梅蕊公主选好驸马,再商量除贼大事,一定要在西征前平定内『乱』。”
“可是,若是荆明没能胜出呢?”梅远年又问道。
皇上淡淡笑了笑:“梅爱卿,你爱朕还要急啊,莫忘了他是状元才,梅蕊公主难得倒他么?她又舍得难倒他么?”
梅远年细细思索了一番,拱手道:“老臣明白,老臣这就去安排选驸马事宜。”
梅远年告退,却又听到皇上吩咐道:“好好看着风儿,朕看她也有些误入『迷』途了,早已忘了自己是男儿身,她从来都没有今日这般失态!朕的两个公主,不可能嫁一个驸马!”
“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