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桦还是提前告辞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能入十皇叔眼的女人绝不是什么普通人,比试在即,冷忘忧还有闲情雅致陪十皇叔出城救人,要说冷忘忧没有准备,他也不信。
北辰拓没有挽留,他知道花桦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他卖了花桦一个好,这样就行了。
至于北辰浚的腿疾......
说实话,北辰拓一点也不担心,连玄医谷谷主都放弃的人,冷忘忧能治好?
北辰浚的腿疾可不是王凌之的眼镜,王凌之就算看不清,可那双眼却是在的,可北辰浚呢,他的腿没了,他不信冷忘忧能让北辰浚重新长出一条腿来。
北辰拓一甩衣袖,走出茶楼,对于身后的尾巴,北辰拓直接当作没看到。混入人群中,听着街上的小贩们还在议论十皇叔携美出城的事情,北辰拓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趁身后的尾巴不注意时,三两步拐入人群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马车里,冷忘忧正与十皇叔大眼瞪小眼。
冷忘忧快气疯了!
临近比试,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被人放大来说,十皇叔是嫌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居然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接她出城,带着她招摇过市。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冷忘忧也能想象都城的热闹,那些人定会认为十皇叔接她出城,是为了明日比试的事情,可只有她才知道十皇叔接她出城,是让她去看北辰浚的伤。
据说北辰浚醒来后,一直叫痛,伤口也在渗血。
病人是大爷,哪怕十皇叔行事高调、语气冰冷、态度傲慢,冷忘忧也忍了,一句话都不多说,乖乖地跟十皇叔上车。
最主要的是,冷忘忧发现十皇叔今日的态度很不对劲,坐在马车上一言不语,冰冷得如同他们初见时那般。
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可冷忘忧并没有表现出来,气了一会儿后,便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她和十皇叔能回到最初,也挺好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她对十皇叔的爱慕,就当是少年轻狂的一个梦吧,冷忘忧右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马车停在十皇叔城外的别院,因为十皇叔冷漠疏离的态度,冷忘忧很乖觉地没有多话。在车上等了一半天,十皇叔仍旧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冷忘忧犹豫了一下,然后自己打开车门下车,而她没有看到十皇叔那瞬间阴沉下来的脸。
笨女人!
十皇叔气得快呕血了。
没看到他在生气吗?她就不懂主动上前说几句好听的话吗?
十皇叔气得差点儿把马车给砸了,冷忘忧下去了半天他依旧不动,那样子就好像生了闷气,等父母去哄的小孩子,可惜十皇叔不是小孩子,冷忘忧也没有为人父母的自觉。
冷忘忧在马车外等了半天,以眼神询问身侧的侍卫:“你们不去提醒十皇叔下马车吗?”
侍卫犹豫片刻,咬牙上前:“王爷,别院到了。”
不是自己等的那个声音,十皇叔的火气更大了,“咚”的一声,一拳砸在车厢上,车厢晃动,侍卫们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咚的一声跪下。
“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