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肯定马车内没有刺客,也没有可疑人等靠近马车,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家王爷正在生气,虽然他们不知原因,但作为下人他们只要承受主子的怒火就行了。
马车外的人都跪了下来,只有冷忘忧一个人站着,为表合群,冷忘忧犹豫了一下,也准备屈膝跪下。
不要以为她奴性十足,而是鹤立鸡群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十皇叔下马车后,发现就她一个人站着,那怒火定是要对着她发的,安全起见,她决定从大流。
奈何冷王爷的速度太慢了,她刚屈膝,十皇叔就从马车上下来了,看到冷忘忧准备跪下,十皇叔一脸阴冷地道:“都跪下干什么?起来。”
“谢王爷不罪之恩。”侍卫们纷纷站了起来,冷忘忧自然也不用跪了。
“哼——”十皇叔大步朝里走去,路过冷忘忧身边时,冷哼了一句。
奈何冷忘忧根本没注意,她的视线落在十皇叔藏在衣袖的右手上,刚刚那一拳,十皇叔打得马车都震动了,右手肯定受伤了。
冷忘忧思量着,她是不是要上前问一句,十皇叔的右手要不要包扎呢?
可转念一想又否定了,这么一点小伤又要不了命,十皇叔身边多的是大夫,哪里轮得到她献殷勤。
冷忘忧小跑着跟了进去。
冷忘忧投注在十皇叔手上的眼神那般“火热”,除非十皇叔是死人,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冷忘忧落在他手上的视线,十皇叔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有点小得意。
他知道冷忘忧还是担心他的,她虽然隐瞒了不少的事,可以一见到他受伤,不就立马忧心了嘛。
十皇叔心里得意的直冒泡,面上却是一本正经,一脸严肃,无视冷忘忧担忧的眼神,十皇叔将受伤的右手藏在衣袖中。
他手上的伤是新伤加旧伤,当然不能让冷忘忧看到,更不能让她包扎,所以冷忘忧你就多担心一下吧。
到了别院,十皇叔与冷忘忧略作乔装,两人带着十八个护卫,骑马朝北辰浚所在的山谷赶去。
有了上次失败的经验,十皇叔已经打消了和冷忘忧共乘一骑的念头,可是冷忘忧却哀怨地看着分给自己的马,内心各种咆哮:她今日好想和十皇叔共乘一骑呀,她可不可以把这匹马退掉?
之前是晚上,天色乌漆麻黑的,她什么也看不清,也不可能记清路,独自骑一匹马冷忘忧一点儿负担也没有。
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是白天,她独自骑一匹马就表示她会把路记住。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真心不想知道十皇叔的事情,冷忘忧哀怨地看着十皇叔,希望十皇叔能改变主意。
奈何她和十皇叔的脑电波不一样,他们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凭意识交流,见冷忘忧迟迟不肯上马,十皇叔以为冷忘忧担心他的伤势,扬了扬已经包扎好的右手,命领道:“出发。”
冷忘忧无奈,她也没法主动说要与十皇叔共乘一骑,她脸皮还没有厚到那个程度,只得磨磨蹭蹭地上了马。
“驾!”
一扬马鞭,追着十皇叔朝山谷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