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世纪的一间装饰豪华奢侈的起居室里,方锦仪在屏幕上输入了一串号码,然后面无表情地道:“我不相信他,你盯紧他。”
屏幕上的人垂着头躬身,虽然看不清相貌,但是那身儒袍,却是信明身所的样式。
梁州,定军山
“我看传信将大军调来算了,我就不信,将几万人将这片林子犁一遍,还找不出一个大活人来!”吴义双手抱在胸前,不耐烦地皱着眉。
楚非绯断然道:“不行,大军是要保护赈灾物资的,六王爷临行前曾经提点过,要我此行提防别有用心之人。我死了固然水治不好,但是没了赈灾的粮食,这水一样治不好!”
楚非绯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张守逸“嘶”了一声:“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别说小鬼了,就是阎王亲临,他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楚非绯懒得吐槽张守逸,前天被一个没看到原型的怪物,吓得魂不守舍的,不知道是哪一个!
吴义也道:“邵大人何出此言,真要有什么事,也是吴义站在最前面,邵大人这么说,是觉得吴义做不到吗?”
楚非绯憋闷地闭着嘴,她其实也就是随便说说,怎么好像犯了大错似的。
夏少元倒是不忍心看到楚非绯这么憋屈的样子,好言宽慰道:“非绯身系万民,那晋州的老百姓还盼着你呢,怎好讲这些不吉利的话。”
身系万民?楚非绯疑惑地瞥了眼夏少元,虽然细究起来,那晋州的数万灾民。好像也算是万民了,不过这话听起来,确实怪怪的。
杜子淇站得离众人稍远一些,此时走过来沉着脸道:“张守逸,你说的这个驱兽师,也是南疆的?和那天水潭里的那个,是否同一个人?”
张守逸叹了一声:“很可惜。不是一人。驱兽这种东西,算巫的一种,和南疆的术法无关。要不是连着几次见了那种奇特的鸟儿,我还不至于想起那个已经在传中消失的驱兽术。
至于南疆的那个叛徒,我已经传信请了一个我认识的很厉害的人,相信那个叛徒很快就没工夫找我们的麻烦了。”
吴义瞥了眼眼张守逸。眼中闪过什么,又隐了下去。
杜子淇皱眉微微沉吟:“这样说来。已经出现了两拨不同的人想要刺杀。”
众人脸色都凝重起来。
吴义抱着肩拧眉自语道:“一拨是南疆的叛徒,另一拨又是什么人?为什么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家伙,要是来点杀手什么的,咱们倒是不惧。我手中这把剑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如今这种什么驱兽什么的,真的让人防不胜防啊!”
楚非绯倒是神色轻松地耸耸肩:“按照六王爷的说法。淇水的灾患拖累天佑多年,这次要是能治理好。绝对是国力大振的好事,天佑的那些敌国,是不会看着咱们顺顺利利地治水的。”楚非绯说到这里,笑眯眯地看向吴义:“其实这才是我要了五万禁军的真正原因,你以为我真的要你的精兵去挖渠吗?”